「先生,您能給我一點錢嗎?」
昏暗的小巷,渾濁的空氣,老傑克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來到這個地方,或許是因為想散一下步?老傑克晃了晃腦袋,細細端詳著眼前血紅色的瞳孔。即使這對瞳孔的主人是一個髒兮兮的小乞丐也不能掩飾這對寶石的光芒。
傑克嘆了一口氣,掏出了錢包,摸出一張鈔票,「拿去吧,孩子。好好吃一頓飯,希望你明天能找到一個好去處。」
髒兮兮的小手顫抖著接過這張嶄新的鈔票,「謝謝您,好心的先生!」哽咽的嗓音讓老人更加憐憫眼前的小孩,情不自禁地摸了摸他亂蓬蓬的頭髮,「祝你好運,孩子。」說完,便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小巷,好像一個喝醉了的酒鬼一般。
孩子眨了眨眼睛,收好鈔票,便想跑進更昏暗的巷子深處。他站了起來,剛剛想開始跑動時,「砰」的一聲,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的正前方,害得他一頭栽進這個人的懷裡。
「不錯的誘導魔法,你說呢?孩子。」聲音雖然蒼老卻充滿了活力,歡快的語調似乎能將陰霾驅散殆盡。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先生。」小孩閃躲著他那對漂亮的紅寶石,不敢與來人對視。
「哦,我們為什麼要站著說話呢?」老人歡快地說道,一邊從他怪異長袍的袖子裡抽出一根木棍揮了一下,兩張硬木凳子便出現在了兩人身旁,「哦,好像出了點差錯,不過,我想,硬凳子似乎也不錯,你說呢,孩子?」
「先生,您……」孩子終於抬起了他小小的腦袋,驚訝地看著這位忽然出現的老人。
「好了,孩子,坐下,我們該談談剛才的事情了。」老人把孩子按在椅子上。
「可是,先生,我沒有惡意的,我只是想……」孩子顯然意識到這個老人的不平凡,慌忙辯解道。
「我知道了,孩子,但是你能答應我以後不再那樣做了嗎?」歡快的語調明顯地變得嚴肅了起來。
「但是,我不這麼做的話,你到底要讓我怎麼樣呢,先生!」孩子的情緒似乎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聲嘶力竭地喊道,「你們一個個都是這樣,我知道,我知道,我是一個人人鄙棄的吸血鬼,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吸過人血,從來沒有!我只是在渴血症發作的時候喝過動物的血!難道這樣你們還不滿足嗎?非要讓我連這唯一的生活來源都斷絕掉嗎?」說著,淚水在他布滿灰塵的臉上劃出兩道痕跡,露出來蒼白的膚色。
老人輕輕地用他蒼老卻有力的雙手抱住正在顫抖的孩子,「孩子,不要害怕,跟我走吧,我會帶你去一個不會歧視你的地方學習、生活的,相信我,孩子。」老人堅定地說道,聲音里似乎有著一種令人信服的力量。
「真的嗎?」孩子哽咽地問道。
「真的,孩子,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的名字。」
孩子抬起頭來,他第一次看見了老人藍色的雙眸,那雙眼睛閃爍著似乎可以看透一切的睿智的光芒,「班傑明 - 巴頓。先生,您的眼睛真好看。」
「我叫鄧布利多,你可以稱呼我為教授。雖然我也覺得我的眼睛很不錯,不過,在你迷人的眼睛面前,我可不敢這麼說,不然我非得被那些個小姑娘們用羊毛襪扔不成。」鄧布利多恢復了他歡快的語調,似是委屈又似是歡樂地說道。
班傑明破涕為笑,他抹了一把眼淚,急切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先……教授,那……您要帶我去哪兒呢?」
鄧布利多看著他那生怕被欺騙的樣子,笑了笑,一揮魔杖,兩把椅子瞬間消失了,「這裡可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我們先去找一個舒適的地方休息一下怎麼樣?來,抓住我的手。」
班傑明趕緊抓住了鄧布利多粗糙的大手,生怕被拋下。
「那……我們走吧!」
忽然,班傑明感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被擠進了一條細細的管道裡面一般,想要驚呼,卻發現自己連呼吸似乎都做不到。正在他以為自己被騙了,那個老人其實是想謀殺他的時候,那種擠壓感瞬間消失了。班傑明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瀰漫上了他的心頭。
「啊,抱歉,我忘記了你還沒試過幻影移形,可能會非常不適應。」不過,鄧布利多歡快的語調更像是在幸災樂禍,班傑明默默地想道。
第一章 霍格沃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