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澤貝爾剛洗完頭髮,便聽到浴室外響起開門聲。她從旁邊抓來條毛巾擦拭頭髮,伸手推開半掩的門從浴室里出來,剛好碰到回房的艾伯特,走上前吻了下他的臉頰,笑著問,「親愛的,最近發生什麼好事嗎?」
「好事沒有,壞事倒是有一堆。」
艾伯特從伊澤貝爾手裡接過毛巾,伸手輕拍旁邊的扶手椅,示意她坐下後,幫忙擦拭起頭髮。
「壞事?」
「鳳凰社那邊傳來消息,說是現在的英國魔法界被黑巫師搞得一團糟。」
「你似乎很樂意見到這一幕。」
伊澤貝爾透過鏡子觀察自己丈夫臉上的表情,她覺得艾伯特是樂意見到眼下局勢的。
「倒不是樂不樂意,而是這種事遲早都會發生。」艾伯特輕聲說道:「神秘人與普通巫師的矛盾很嚴重,雙方爆發衝突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問題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戰爭,應該有很多人都試圖保持中立吧。」
伊澤貝爾知道這跟艾伯特有關,他帶著很多年輕巫師組建了反抗神秘人的防禦協會,教導他們如何與黑巫師戰鬥。如今防禦協會已經成長到能對神秘人產生威脅了。
「老實說,我其實還蠻討厭那些試圖保持中立的傢伙,事情都發展成這樣了,不跑還想保持中立,純粹就是腦子有問題。」艾伯特語氣中滿是輕蔑與不屑,「好在殘酷的現實給了他們一個教訓。」
「也許,正因此大家才會那麼喜歡英雄與救世主吧。」伊澤貝爾輕聲說。
「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是愚蠢的,所以很多人都在這場席捲英國魔法界的風波中倒了血霉。」
艾伯特放下毛巾,伸手摸了摸柔順的紅髮道:「好了,差不多幹了,我們一起去洗澡吧!」
這事似乎成了這對年輕夫妻生活中的一點小情趣。
「所以,你剛才為什麼高興呢?」
伊澤貝爾把幹了的頭髮用發束紮起來,好奇地問道。
「哦,你說這件事啊!」艾伯特愣了下,笑著解釋道,「其他人終於捨得開動他們僵硬的腦子了。我想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巴巴吉德·阿金巴德最近大概會很傷腦筋吧。」
「我覺得機會不大,如果國際巫師聯合會真願意捲入英國的這場巫師戰爭,早向英國派遣傲羅了。」
「我估計他們會象徵性派點人去英國,也許還會稍微譴責神秘人的罪行,但估計也僅此而已了?」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說著,艾伯特伸手關上浴室的門。
如艾伯特所料,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巴巴吉德·阿金巴德最近確實很傷腦筋。
因為他又雙叒叕收到來自英國的信件,信封裡面還附帶些麻瓜村莊遭到黑巫師屠殺,以及屍體被變成陰屍的照片。
每隔一段時間,巴巴吉德就會收到一封控訴伏地魔、食死徒與黑巫師罪行的信件。….很可惜,金斯萊的信件並不能替英國巫師贏得巴巴吉德的同情,反而讓這位國際巫師聯合會主席非常惱火,甚至想要直接把那封信扔壁爐里燒了。 但理智讓巴巴吉德沒將信給燒了,反倒是把它們放進抽屜里保存起來。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不能那樣做,否則事後肯定會讓他惹上大麻煩。
巴巴吉德不在乎英國那片土地上究竟有多少麻瓜遭到屠殺,也不在乎那些麻瓜是否會被變成陰屍,但不能讓巫師暴露在麻瓜的面前,那是國際巫師聯合會的責任與義務。
他可以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卻不能對各國的報社抱有任何一絲僥倖。
一旦那名叫金斯萊·沙克爾的巫師,徹底對國際巫師聯合會絕望,很可能不,肯定會將消息直接傳遞給其他國家的報社,並迅速在全世界的魔法圈子裡傳播開。
到時候國際巫師聯合會恐怕將面臨最大的信任危機。
想想後果就讓人感到莫名的恐怖。
最糟糕的是不管如何,最大的麻煩肯定會落到他這個負責人的頭上。
到那時候他就該自己辭職滾蛋了!
巴巴吉德著實不想背這口黑鍋,但他其實也知道現在提起這件事也沒用,因為各國都不想干涉英國的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