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再會上

    日漸清冷的馬爾福大宅中,萊莉雅正捧著一個托盤獨自走在長廊里。夕陽的餘暉透過長廊一側的雕花玻璃窗灑在她身上,使她看起來像是穿行在光與影之中。

    最終,她停在了一扇緊閉的門前,抬起手,輕輕敲動。

    咚咚的敲門聲喚醒了寬大扶手椅上小憩的盧修斯,他睜開雙眼,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這沒有起到任何成效,他看起來仍是一副疲憊、憂愁的樣子。

    沒等他再次整理儀容,門就被從外面推開了。萊莉雅走進房間,一邊將手中的托盤連帶其上的茶杯與茶壺放在盧修斯面前的桌子上一邊道:「書房可不是個休息的好地方,父親。」

    「我知道,」盧修斯臉上掛起笑容,他恨享受女兒的關心。「本來是在想事情,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最近事務繁多,精力有些不夠了......」

    「是因為客廳地下密室里的那些東西吧。」萊莉雅邊說邊拿起茶壺,將紅茶倒在精緻的茶杯中,送到盧修斯面前。「處理它們是件很簡單的事情,翻倒巷那些傢伙應該會對它們感興趣——他們可不怕魔法部的搜查。」

    「不只是因為這個,萊拉。」盧修斯接過萊莉雅遞來的茶杯,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些——他已經聞出這是他最喜歡的阿薩姆紅茶。「最近形式有些嚴峻,福吉那個廢物妥協了——他默許了那些親麻瓜派的人徹底清算黑魔王時期的事務,很多純血家族已經被搜查了——他們暫時還沒有膽量動馬爾福家,但魔法部里『搜查馬爾福,重新定罪』的呼聲很高,不得不防啊......」

    萊莉雅為自己也倒了杯紅茶,端起茶杯,皺著眉頭道:

    「也就是說,家族現在正處在風口浪尖上,成了兩派博弈的焦點?」

    「恐怕正是如此。」盧修斯點了點頭,憂憤的表情重新出現在他臉上。「那些傢伙想以馬爾福為突破口,全面打擊純血家族——哼,他們選錯目標了!」

    話是這麼說,但盧修斯臉上的憂愁與憤怒將他內心的不安暴露得一清二楚。

    萊莉雅沉思片刻,皺著眉道:「其實破局倒也不難,只是付出的代價有些大。」


    「只要家族還在,其他東西都是虛的。」盧修斯倒是看得很開,「萊拉,說說你的想法吧。」

    「是,父親。」萊莉雅點頭應答,整理了下思路,開始解說:

    「想要改變家族現在的狀況,無非是兩種方法——一者是禍水東引,將雙方鬥爭的矛頭引向其他家族;再者是反客為主,主動邀請魔法部對我們進行搜查,用『事實』擊潰親麻瓜派巫師的『污衊』!」

    「第一種肯定不行。不說魔法部會不會改換目標,即便他們改換了目標,這種近似逃避的行為也會使馬爾福家族幾百年來集聚的聲望毀於一旦——而且這樣做只能推後家族受清算的時間,一旦親麻瓜派完全占據上風,馬爾福最終還是會遭到打擊——我們畢竟是純血派的領頭羊。至於第二種......」

    盧修斯右手的食指不停在桌子上敲動著,沉默半響,才苦惱地道:「如果可以的話,第二種的確是最好的方法——但是萊拉,你也知道,那些親麻瓜派人在這一點上沒有錯,家族的確藏有大量與黑魔法相關的違禁品——我們不能冒險......」

    「這不是問題。」萊莉雅輕抿了口茶,繼續道:「將真正重要的部分藏到莊園外,無關痛癢的那些賣掉或者丟棄就好——我們還可以把所得的這部分金錢投入到慈善事業,買個好名聲。這樣一來,親麻瓜派再想對我們出手,就要考慮公眾的意志了。」

    盧修斯有些猶豫。

    「這個方法我也想過,的確是此時破局的上策——但它的投入太大了,我還沒辦法下決心。」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父親。」萊莉雅面容堅毅,「就在幾分鐘前,您也說過,『只要家族還在,其他東西都是虛的』。不能再猶豫了,做決定吧父親!魔法部的搜查令一旦下達,再做彌補就太晚了!」

    或許是萊莉雅的堅定影響了盧修斯,盧修斯深深注視著萊莉雅的眼睛,沉默半晌後露出了笑容:

    「你說服我了,萊拉。就按你說的辦。」

    作出決定後一身輕鬆的盧修斯這是才關注到一個細節:

   



第一章再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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