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最為重要,這種親身經歷,心境才是引發天賜的根本。」裴律師摸著鬍鬚,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其他人說道。
他這是藉機指點,當然?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那就是你得把這種感悟,落於詩詞,這就得考驗文筆,沒有那個才華,也是空談。
盧承禮和崔言行,還有韓正的兒子韓守義,感觸最深。裴律師的話,以前並不是沒有人對他們講過,但是沒法理解。今天秦穆的事情,相當於給他們指引了一個方向,日後即便無法引動天賜,對於詩詞文章,也有不少增益。
「當然!秦公子的這首詩中所包涵的意境,你們親身體會過,回去之後,自己好好琢磨。我們看一看他第一首詩。」韓正站起身來說道。
說著韓正掃視一下四周,感嘆道:「剛才我們沒有點評,就是因為,秦公子這首詩,同樣當之無愧的第一。擔心打擊到你們的信心,因此才沒有第一時間點評。」
「這點某也是贊同的,我看今日其他的詩也不用看了,大家都欣賞一下,這兩首名篇!日後也算一段佳話。」裴律師點點頭說道。
「裴巡使!你來吧!」韓正把秦穆的第一首詩,遞給了裴律師。
裴律師也不客氣,接過來,雙手捧著,抑揚頓挫的朗聲朗讀。
「幽州胡馬客!
幽州胡馬客,蓮劍寒鋒清。
笑看華海靜,怒振河山傾。
金鞍試風雪,千里一宵征。
葦底揪羽箭,彎弓新月明。
仰天交雕鵠,回首貫長鯨。
慷慨激忠烈,許國一身輕。
顧聲爭怒勁,狼煙夜不驚。」
裴律師的聲音,迴蕩在寺外,四周不但有侍女,侍者,護衛;寺廟裡面的和尚,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了這裡,安靜的聽著。
「自古以來,幽燕多慷概悲歌之士,這麼多年,寫得最好的詩詞,當屬才高八斗的曹子建,一首白馬篇,借問誰家子,幽并遊俠兒,道盡了北地男兒的豪邁。秦公子這首五言詩,雖然只寫幽州,也不遜多讓。」停了朗讀,裴律師點評道。
「單純詩之一道,秦公子已經超越了大多數人,至少韓某,自愧不如。讓我點評,實在不敢,只能說秦公子未曾經歷戰事,閱歷稍微差了一點,不然這一首詩,也足以引動天賜。」韓正真心實意的誇獎道。
「兩位先生過獎了,秦穆愧不敢當,還有許多東西,要向大家學習。」秦穆謙虛的說道。
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喊他做打油詩沒有問題,真的按照格式,哪裡寫得出來。
「秦公子不用謙虛,你的詩才,大家有目共睹,在幽州寫下這千古名篇,是幽州之幸。接連兩首天賜,也是大唐文教之盛況。某會請燕郡王上書陛下,以為慶賀。」韓正笑著說道。
「區區小事,怎麼好驚動聖駕。」
裴律師暗罵一句,「老狐狸!」隨後笑著說道:「這事怎麼能少得了裴某。」
「秦公子此言差矣!此乃文壇盛世,怎麼能算小事。以往有大儒做出引動天賜的詩詞文章,陛下都會嘉獎,更何況你這是兩首。」韓正解說道。
秦穆這才知道,原來這件事情,會如此隆重。
「任憑兩位先生做主。」
「好!好!既然如此,某今日就做一個主,所有獎品,都贈予秦公子,大家以為如何?」韓正高興的問道。
把事情稟報上去,這自然屬於幽州城的政績,當然也就少不了他那一份。秦穆是羅藝的侄孫,如果不答應讓他們上書,他們雖然還是要上報,意義完全不同。一個是完全參與,一個只是匯報事情。
「這是應該的!秦公子如果不得這些獎品,我等不可能厚顏收下。」盧承禮坦然說道。
「正是,正是。」崔言行跟著點頭贊同,只不過秦穆發現,他笑得有些勉強。
「多謝諸位承讓。」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秦穆當然也不會再去推辭,拱手道謝。
「自古英雄出少年!秦公子真是讓裴某大開眼界,幸好這次來的是北地,才沒有錯失這等大事。」裴律師走到秦穆面前感嘆道。
「先生過獎了,公子
第20章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