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只記得我對你的不好,只記得我罰過你,就不記得我對你的好嗎?」
唐承斐沉默片刻後點頭:「記得。」
秦沁眼睛一亮:「小斐,你不怪我對不對?」
唐承斐又沉默了片刻,再次點頭:「不怪。」
要怪,只能怪他是個孤兒,無父無母,被秦家撫養長大,欠了秦家的養育之恩。
「小斐,我就知道你不會怪我,」秦沁的眼睛更亮了,上前幾步,抓住他的手臂,「小斐,你願不願意去和我爺爺說,你已經原諒我了,以後,就算你不在秦家了,我們依然是好朋友、是一家人,你不恨我,更不恨秦家,你會和我、和秦家和平相處?」
一直低著頭的唐承斐抬起頭來,靜靜看了她片刻,將手臂從她手中抽出來:「我不願意。」
「你、你說什麼?」秦沁驚愕的瞪大眼睛。
「我說,我不願意,」唐承斐慢吞吞的說,「我和秦家的合約已經燒了,我現在已經不是秦家人,和你沒關係了......」
他眼睫低垂,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抬起低垂的眼睛,看著秦沁:「我......以後不想見到你了。」
「你、你......」秦沁怒不可遏,本能的反應讓她揚起巴掌朝唐承斐臉上打去。
就在她的手掌距離唐承斐臉頰幾厘米時,她的手腕被唐無憂抓住。
唐無憂反手一記耳光,將她扇倒在地。
秦沁痛叫一聲,摔倒在地。
「沁沁!」秦母尖叫一聲,撲過去扶,憤怒的指控唐無憂:「你怎麼能打女人呢?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唐承安失笑:「他還不是男人,他還只是個少年。
少年嘛,年少輕狂,該出手時就出手,只要是該打的人,管你是女孩兒還是女人,照打不誤!」
「你、你們太囂張了!」秦母氣的渾身直抖,「你們有權有勢,就可以這樣欺負人嗎?
連女人都打,你們沒過分了!」
「女人怎麼了?」唐承安抱臂,懶洋洋說,「女人也分好人和壞人不是?
如果是好人,女人自然應該小心翼翼呵護。
如果是壞人,該打也得打,不然公平何在?
至於你說的過分,是你女兒先動手的,既然她動手打人,就要預備被人打。
這世上哪有隻打人,不被人打的好事呢?」
秦沁坐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嗚的哭泣。
這還是她這輩子第一次挨耳光。
她被人打了,她媽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更不敢幫她打回去,這一刻,她終於清晰的認識到,今時不同往日了。
往日裡,她招惹的都是惹不起她的人。
今天,她終於踢到了鐵板,惹到了她惹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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