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說:「我看他也未必是被薛琴說服了,相信了薛琴,而是他不敢承認罷了,讓一個男人承認他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給趕走,養了別的男人的兒子十多年,太難了。」
「可不是?」百里隨冰譏嘲說:「我渣爹不喜歡我和我哥,愛他的私生子愛的不得了,生怕我和我哥待在百里家,搶了那個野種的繼承權,眼睜睜看著那個賤女人逼的我和我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得不從家裡逃出去,讓他承認他把自己兒子當草,把人家兒子當寶,可不是難!」
唐夜溪問:「薛琴肯定會想盡辦法的在親子鑑定上造假吧?」
「對,」百里隨冰說:「但是沒用,我渣爹本身就是多疑又沒良心的人,不然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薛琴折磨我和我哥無動於衷,我聽說,他讓私生子進門之前,讓人做過他和那個野種的親子鑑定,親子鑑定證明那個野種是他的種。」
唐夜溪問:「那一次,是他被薛琴給騙了?」
「沒錯,」百里隨冰說:「他已經被騙過一次,這一次不眠不休,眼珠都不準的死死盯著,我和我哥也派人盯著薛琴的人,薛琴沒找到動手腳的機會,於是親子鑑定的結果證明,那個野種不是我渣爹的種。」
「真是報應!」唐夜溪覺得特別解氣。
「確實,」百里隨冰說:「我渣爹被氣壞了,當場就把薛琴打的半死,不但如此,他把薛琴和那個野種帶回百里家之後,天天折磨薛琴和那個野種......」
他一邊嘲笑,一邊搖頭:「只可惜,我舅舅和我哥都說,我們先看他們狗咬狗,等他們咬的差不多了,我們再出手,所以我沒能看到現場,但我看到薛琴的屍體了!」
他嘖了一聲,眼睛發亮,「溪溪你是沒看見,薛琴死的好慘!死之前身上沒一塊好肉了,鞭傷、燙傷、割傷,遍體鱗傷,找不到一塊好肉,我渣爹還找了幾個二流子,一整晚一整晚的睡薛琴,三天三夜沒讓薛琴喘口氣!」
想到薛琴悽慘的看不出人樣的屍體,他一口氣將杯中的咖啡喝光,通體舒泰:「薛琴生不如死的慘嚎了好幾天才死,欺負我和我哥時多風光,死的就有多悽慘!」
唐夜溪是個心軟的人,可從百里隨冰口中知道薛琴當初是怎麼虐待侮辱他和百里映寒之後,對她一點同情心都欠奉。
「就這樣挺好的,」唐夜溪說:「你爸和薛琴狗咬狗,省的髒了你和寒哥的手。」
「可不是?」百里隨冰說:「我舅舅和我哥也這麼說的!而且,等我渣爹弄死薛琴之後,我舅舅就報警了,警察就以殺人的罪名把我渣爹抓起來了,我舅舅說,這樣我和我哥就不用再想辦法對付我渣爹了。」
他攤手,「我舅舅說了,不管怎麼說,我渣爹都是我們親爹,就算我們有再多理由,只要我們對付他,就會有人指責我們不孝,雖然我是一點都不在乎名聲什麼的,但是我舅舅和大哥在乎,我就隨他們去了。」
「嗯,」唐夜溪點頭,「你舅舅說得對,這世上,總愛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喜歡說什麼天下無不是的父母,不管你父親做過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就因為他是你們的親生父親,如果你們和他做對,就會有人說你們不孝,你們不和他正面對上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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