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真不介意,我再度見到她了麼?」然而如蒙大赦的女孩兒,卻又有些難以置信道:「奴奴已經知道了,她可是狸奴先生口中,未來那位專橫弄權的太平殿下啊!日後更可能會」
「那又如何?我介意又有什麼用?畢竟,人家就認定你不放了。」江畋卻是輕描淡寫的伸了個懶腰道:「人人都說你們,這幾天裡寢食起居,須臾不離的,就仿若是異父異母的結義姐妹一般。」
「」然而,女孩兒卻是表情黯淡下來,眼眶泛紅鼻頭輕抽,仿佛要哭出來的一般:「狸奴先生,其實還是在埋汰奴奴,私下來自作主張與之親近,以至於抵擋不了榮華富貴的誘惑麼?」
「你這腦瓜子在胡思亂想什麼呢?」然而江畋卻是跳到她肩膀上,用爪子敲敲她的頭道:「我又不是什麼謎語人,動不動讓人猜這個含義,那個心思的,我就是這個意思,沒有其他多餘的東西。」
「有些事物既然把沒法迴避,那就想辦法去主動應對好了。至少現在尚且年幼的她,可比未來那個渣女,要好應付的多不是?待人接物同樣是一門學問,你遲早會接觸到,又何妨從這一步開始?」
「現在的她,還只是個被二聖寵壞的孩子,沒有將來那麼多的心思和想念;如果你能夠真誠以待,與她預先結下這個善緣,或是提前發揮一些影響;那對你將來要走的那條路,也是不無好處的。」
「多謝先生教誨,多謝狸奴先生體諒。」女孩兒這才破涕為笑的傾吐小舌道:「她其實也是相當孤獨的孩子,奴奴會好生對待此事,儘量將其導向正常的三觀,並作為先生給奴的考量好了。」
「是不是我的考量,其實不重要;」江畋卻是搖搖頭道:「重要的是你宮中長大,難得結交一個同齡人,她既然願意相信和依賴你,那你在日常相處中,就不該抱有太過明顯目的性和功利之心。」
「哪怕未來發生之事,也是很久之後;也並非不能改變的結果。更何況一個人的好壞,不能簡單歸咎於本性,更多是生長環境所造就的結果;所以忘了將來,好好珍惜這段短暫的友情和時光吧!」
「狸奴先生說得對,奴奴當初,也只是有些突然可憐她而已;並未想過會有那麼多的干係,也沒指望能謀取到什麼的。」女孩兒連忙點頭如小雞啄米道:「聽了先生的指導,就越發的安心了。」
「至少,在這溫泉宮中所發生的大多數事情;我可以替你指引方向,也還有法子為你善後和解決一二。」說到這裡,江畋突然語氣一變:「但你已經想好了,如何與擔驚受怕的母親如何交代麼?」
下一刻,隨著江畋跳開,女孩兒不由轉過身來;就看見滿臉寒霜而眼中含淚的鄭娘子。她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不由像霜打茄子一般,耷拉下小腦袋:「阿母,奴錯了,願受所有的懲教。」
「既然知道錯了,那你就去抄完剩下的《聖教訓》,」鄭娘子聞言卻沒順勢斥責,反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一般淡然輕聲道:然後對著江畋正色施禮:「妾身多謝狸先生的教導和暗中周全。」
「等等婉兒,把這個東西拿上。」江畋又叫住,如蒙大赦想要逃開的女孩兒,丟給她一個小玉牌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專屬太子內官的狸奴小使,擁有專門的俸料,可出入大部分宮殿。」
「」然而,見到這一幕的鄭娘子,不由在眉梢上閃過一絲隱憂;然而卻又很快在心中釋然。畢竟,相比這位神出鬼沒的「狸奴先生」,為母女所帶來的一切變化,這點身份反而是無關緊要了。
「不過,額外的交友歸交友,你這些日子積欠下來的學業和課程,一個字都不能少,都得給我補全了。」江畋又緊接著補刀道,果不其然看著女孩兒眉眼低落了下來。小臉露出疑似生無可戀表情,
然而,當步履蹣跚的女孩兒離去之後;鄭娘子卻是出乎意料的留了下來。只見湖綠宮裙的她難得露出為難表情,欲言又止再三才輕聲道:「狸先生,其實妾身也有一樁困擾,不知可否請教當下?」
「無妨的,我正好有心情,也有時間,聽聽你的事。」江畋輕描淡寫的點點頭道:「在宮掖中撫養女兒長大,本來就是不易之事;有什麼東西說出來,總比一直憋著積鬱好,當在長輩面前好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