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回應突然現身江畋的是,雙方不約而同、爭相而至的迎面揮擊手段;瞬間拋投而出的旗槍、投矛、梭鏢和閃爍的飛刀、銳器,還有呼嘯的沉重石塊、柱子;以及一團憑空騰生的火焰;
像是密密麻麻雨點一般的瞬間覆蓋,並從各個角度交相穿透了江畋的身影。正當騰空飛舞的諸多殘垣斷壁,也帶著煙火和餘燼分裂開來,分別對準了這些發動攻擊之人,劈頭蓋腦的反向轟擊而下。
一時間隨著漫天擊墜,塵煙滾滾的炸濺、迸射在這些街市的廢墟中;分作兩邊的人群也是反應不一。左側數人合力對空轟擊,幾乎是聯手製造出了一片宛如無形破空的氣牆,將擊墜瓦礫轟破四散。
而右側的一群人,則是由當先一人怒吼一聲,身體轉眼膨大開來,在崩裂的衣物下,露出宛如鐵石一般的青灰色光澤;然後揮拳裂空有聲,如同千手幻影一般砰砰擊出一片,粉碎砸在當面的殘垣。
而其他人也各逞手段,或是以刀劍槍矛棍棒撥打當前,或是以指掌呼嘯揮擊如風;將崩碎濺落的碎塊、殘片,紛紛的格擋、拍擊開來。顯然是在平日裡就沒少協同操練和對戰,所形成的配合默契。
然而,這些騰飛而至的建築殘斷,就仿若是無窮無盡一般衝擊著他們的陣列;持續砸落的力量,迫使眾人開始節節後退;不由出現片刻混亂,就在短促怒吼和叫罵聲中,被更多殘垣斷瓦當場淹沒。
只剩下原地形成丈高的兩堆殘斷瓦礫小丘;又隨著接二連三的激烈撞擊聲,有人從中爭相鑽了出來;只是已經變得灰頭土臉、衣袍襤褸,不復原來的驕橫與氣焰囂張;反而是滿懷憤怒的躍身而起。
卻是毫無意外的一至撲向了,徐徐然現身在一處斷樑上的江畋;同時空中還叫喊著「好賊子!」「受死罷!」。只是大多數人看似憤怒異常,但是揮出的刀兵卻是穩健凜然,別無分毫的顫斗偏差。
甚至像是得到了某種,加倍的力量和速度加成一般;發出了種種呼嘯和裂空的聲音,揮出了或長或短宛如刀痕、劍氣一般,的模糊痕跡或是或是延伸的兵器幻影;甚至還有人揮出一團擴散的火焰。
嫻熟的就像是無數合擊過一般,再度從上下左右前後的各個方位,封死了江畋可能閃避的角度;然而在此之前,就見他反手如影一般向下一壓;同時口中呵斥道:「一群混賬東西,都給我跪下」。
隨著話音響徹一時,這些躍身飛撲、掠空邀擊而至的襲擊者;霎那間就覺身體驟然一重,頓就被一股巨力狠狠的拖曳、壓到在地面;就像是一支支折翅的飛鳥一般,轟然揮砸、鑲嵌在瓦礫塵土間。
那些揮擊而出的刀光劍影、氣浪飛焰;也頓然像是無根之水一般的,在江畋面前悄然崩散、消失不見;這股重壓的力量是如此強大,以至被深嵌入瓦礫和塵土中的眾人,如何掙扎嗆咳著巍然不動。
唯有個別依仗著體魄經過格外強化之人,在全身骨節不堪重負的卡卡作響聲中,用盡全力死撐起身體;對著江畋露出瞠目欲裂的猙獰表情。然後突然咔嚓數聲脆響,手腳關節擰轉反錯著一頭載倒。
當場噴出一大口污血,再度昏死了過去,而身上原本膨大如鐵石一般的顏色,也在失去意識後迅速的縮水消退;變成一個比來還要乾瘦一些的體型。而相比這名身體強化者,其他人就更加不堪了。
幾乎是深陷在瓦礫土堆中,隨著越來越慢的掙扎,接二連三的失去了聲囂和動靜。而這時,已經抵達並守候在,在江畋影響範圍邊緣的外行軍士和內行隊員,也完成了對於街市上大多數人的救援。
並且用他們所擅長的肉體強拆,和快速搬運土石的覆蓋、撲壓手段,徒手撲滅正在街坊中蔓延的火勢;將被發現的絕大多數人,都撤離到了相對的安全距離之外。這才響應著江畋的手勢衝進現場。
將那些被鑲嵌在人形深坑裡的一眾罪魁禍首們;分作熟人一組的一一控制住,再拖曳出來強行套上;專門針對異類的拘束器。雖然在其此間,也不是沒有清醒過來的個別人;想要乘勢反抗或掙脫。
然而,已經親眼所見他們如此作為及後果的軍士和隊員們,自然也不會有所心慈手軟;當場就被同樣強化體魄、力量和速度的他們,眼疾手快的將其重新打倒在地,狠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