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勖和尚和高陽走了,蕭庭卻沒有清閒下來,給一家子老老小小拉著,非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連最近還是經常發脾氣的蕭淑慎都不肯去睡覺,非要問個所以然。
說道蕭淑慎,這丫頭最近大概到了逆反期,小脾氣一天一個樣,陰晴不定的。
油鍋的把戲根本不用解釋,按照剛才的套路重新玩了一遍,油「燒開」之後,拽著熊二的手就朝裡面按。
「涼的?」熊二愣住了,油鍋里的油看起來咕嘟咕嘟的滾,可溫度跟溫水差不了多少。
還有人不信,接二連三的把手朝油鍋裡面伸,果然一個被燙到的都沒。
「這是為什麼呢?」一雙雙充滿求知慾的眼睛望著蕭庭。
無非是在油鍋里加了點醋和鹼水,所以稍稍一熱,油鍋就會沸騰,看起來像是滾油,其實只有二十幾度。
「可智勖和尚又是怎麼回事?」
智勖臨走之前,蕭庭找他要了點「作弊」用的小道具,帘子、假袈裟、骨磷粉什麼的,又當著全家的面把智勖那套把戲給表演了一遍。
只可惜蕭庭的舞台表現力卻遠遠不如智勖和尚能感染人,手藝更不行,也就是俗話說的『手潮』,表演的過程當中甚至還露了幾次馬腳。
即便演砸了,眾人還是明白了其中的貓膩所在。
「就這樣?」熊二臉上掩飾不住的失望:「雖說是騙吧,爵爺您弄的可沒人家和尚好看。」
「咱們自己家知道這些都是騙術就行了,休要到外面到處亂嚼舌頭根子。」蕭庭道。
「沒意思,懶得到處去說。」蕭淑慎捂著嘴巴打了個哈欠,沖一群丫頭揮揮小手,百無聊賴的朝外走:「睡覺睡覺,哪天我帶你們去輪門寺,讓智勖演給你們瞧。」
聽說能再次見到那位顏值爆表的表演藝術家智勖和尚,一群丫頭歡呼著閃人了,把蕭庭這個沒演技的孤零零的留在廳里。
「看什麼看?睡覺!」蕭庭一瞪眼。
……
一覺睡到天亮。爬起來吃點飯,先到莊子上幾個作坊逛了一圈,一切井井有條,只有蕭守道不在工作崗位上。執行蕭庭的秘密任務去了。
走到一半,莊子上幾個聯防隊的人拿了本花名冊,已經統計好了人數,要交給蕭庭。
「先給牛管家看。」蕭庭揮揮手打發了他們,然後讓熊二把老馬玉獅子牽出來。
兩個人兩匹馬。也沒穿官服,沒帶禮物,直接打馬朝西邊衡山郡公主的莊園方向跑。
兩家也不遠,跑馬一刻鐘就到了。蕭庭還是第一次看見衡山郡的府邸,修的那叫一個富麗堂皇,比高陽之前那府邸氣派還要大幾分,足見皇帝的寵愛程度。
門口竟然站了一隊千牛衛,領頭的那個蕭庭還認識,是秦懷道的一個副手。
副手哥看見蕭庭,笑呵呵的迎了上來。異常的熱情,一通七大姑八姨的寒暄,從盤古開天地三皇五帝,談到農作物病蟲害防治,也不知道他那麼多廢話,直直說道蕭庭頭大如斗,實在忍不住道明了來意,拜訪衡山郡公主殿下。
「嘿嘿,陛下有旨,派咱們千牛衛的兄弟守在這。護衛公主殿下閉門讀書。」
副手哥湊上來,嘿嘿一笑,小聲道:「臨行之前,陛下說的可是一清二楚。衡山郡府上防火防盜防蘭陵,這三防之中,重中之重,便是您蘭陵爵爺,您說我能放您進去嘛?」
蕭庭很是氣悶,老子在莊子上搞得防火防盜防疫病。到了你李治嘴裡就變成這個了?還真是現學現賣,搞盜版一點不帶臉紅的。
「我要是硬闖呢?」蕭庭問。
「您這是要兄弟的命了。」副手哥直接把刀子抽出來塞蕭庭手裡:「咱們兄弟萬萬是不敢朝您動手的,要不這樣,您砍了兄弟,兄弟絕不還手,然後您大搖大擺的進去。」
蕭庭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副手哥都這麼說了,他也不能真砍了他,開玩笑,殺大內侍衛,造反嘛?
「既然是公務,兄弟也不便為難,大熱的天算是給兄弟們買點冰。」蕭庭從懷裡摸出一顆大拇指頭大小的東珠,塞到副手哥手裡。副手哥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一眼就看出那東珠品相不凡,少說要值上百貫錢,就要推辭。
蕭庭搖搖手,笑道:「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