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當誅九族!」李亨接過話頭,淡淡地道。Δ
杜枚聞言,整個人瞬間癱在了地上,他身體不停地哆嗦著,喉嚨里不斷出『咯咯咯』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手足無措地對著李亨拼命的磕起了頭:「太子饒命,太子饒命啊!」
「哼,你當這欺君之罪是民間兒戲不成?即便是本王想饒你,聖上也饒不得你!」李亨嘴角掛著一絲莫名的微笑,說道。
「太子饒命,太子饒命!是草民一時貪婪,誣陷了李大人,可這都是他人所指使……求太子饒命啊!」杜枚嚇得體若篩糠,磕頭如搗蒜地道。
「哦?如此說來,是有人想借你之手陷害李滄海了?」李亨上前傾了下身子,眯著眼睛問道。
「太子明察,草民只是一個秀才,身份卑微,若無他人指使,即便給草民一百個膽子,草民也不敢陷害李大人啊!」杜枚顫顫兢兢地道。
自杜枚兄長踏進公堂之後,臉色一直凝重而陰沉的楊國忠,突然開口喝道:「豈有此理!你這刁民,膽敢陷害當朝二品大員,如此居心叵測,定是逆黨!來人,將此人帶下去,押入天牢,擇日處斬!」
那杜枚聞言,頓時嚇了一跳,竟直接給嚇尿了褲子。
李亨不滿地看了楊國忠一眼,淡淡地道:「楊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楊國忠眉頭一皺,道:「殿下此話何意?」
「楊大人想必是在相國的位置上坐的太久了,以至於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官階。楊大人身為御史中丞,所要做的便是配合本王調查真相。本王希望你記住,此案主審者,是本王,而不是你!」李亨冷冷地道。
這一番話說出,整個公堂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那些大臣更是面面相覷,他們誰不知道,當今太子是個性格軟弱之人?
以往見到楊國忠,對其都是畢恭畢敬。
而今日,這性格軟弱的太子,竟然言辭如此犀利,這倒讓人有些意外了起來。
楊國忠臉色更是難看至極,他沒想到李亨竟然當著群臣與百姓的面,當場頂撞於他。
而最讓他不爽的是,即便如此,他對李亨依舊要畢恭畢敬,不能做出任何僭越之舉。
不過,楊國忠畢竟是只老狐狸。
他眼珠子骨碌一轉,立即滿臉微笑的對李亨行禮:「殿下教訓的是,是下官僭越了。下官也是對此事甚為憤怒,一時沒能忍住脾氣,還望殿下恕罪。」
李亨厭惡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罷了,你也是一番好心,也怪不得你。本王既然奉父皇之命調查此案,就要查個清清楚楚,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放過一個壞人!」
「是是是。王爺教訓的是,下官受教了。」楊國忠忙對著李亨卑躬屈膝地笑道。
「行了,這些客套話就不要多說了,還是言歸正傳吧!」頓了頓之後,李亨盯著杜枚道:「你說你是受人指使,才陷害李大人。本王問你,指使你之人是誰?」
「回太子殿下,指使草民之人就是……長安府府尹韓大人!」杜枚眼睛掃過在場眾人,突然他一抬手,指著韓渠大聲叫道。
韓渠身為長安府府尹,也是此案之關鍵證人,是以也來到了公堂。
但他一直站在旁邊,耷拉著腦袋,是以眾人誰都沒有在意他。
此時,聽聞杜枚大叫,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了韓渠。
韓渠茫然地抬起頭,整個人頓時愣住了。
「冤枉!冤枉啊!殿下,臣冤枉啊!」韓渠反應過來,忙走到公堂之上,對著李亨邊跪拜,邊大叫冤枉。
「韓大人?」這下,不僅是眾人,就連李亨也有些驚訝起來。
李亨曾見過韓渠數次,這韓渠任職長安府府尹兩年有餘,雖無甚功勞,但也沒有什麼大過。
可以說,他是個存在感非常薄弱之人。
李亨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杜枚所指控之人,竟是長安府府尹!
「杜枚,你可要想仔細了再開口!你若再敢信口雌黃,本王現在就將你推出去斬了!」李亨喝道。
杜枚跪在地上,顫顫兢兢地道:「殿下,草民哪還敢說謊?草民所說句句屬實啊!」
「句句屬實?你說韓大人
第七百二十六章指認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