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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秦浩才知道,民部雖然被裁撤掉了整整一個司,但產生的動盪卻不大,那些真正做事的低級官吏都調入了唐聯儲,不管是工資還是福利都上漲了一大截,而那些高級官員則紛紛在其他的部門或崗位高升,可見李淵他們面子之大。
或許唯一受損失的,只有戴胄一個人而已。
新政策取得了立竿見影的效果,滿朝文武們終於知道他們到底發了多少錢了!這是何其喜大普奔的一件事啊,只是聽說房玄齡被他老婆追著打了半條街非說他以前藏了私房錢,算是目前新政策唯一能看到的惡果吧。
有李淵他們足足好幾間屋子那麼多的儲備金打底,簡單的工資結算業務是不可能出什麼紕漏的,秦浩也如願以償的領到了一百張通用券作為他當侯爺的薪資。
像模像樣的在手指上沾了點吐沫刷刷刷的數一遍,還真有上輩子開工資的感覺呢。
打探了一下,用通用券兌換成鹽引的幾乎沒有,說明這玩意暫時還是挺堅挺的,不到三天的時間在東市便已經可以自由流通了,甚至有許多西域來的胡商也接受了部分通用券的付款,這讓秦浩心情不由得大好。
可惜,好心情總是短暫的,鬧心才是生活的主旋律。
隨著這次大唐在吐谷渾戰事的勝利,唐王朝的西線戰事基本上也就可以宣布暫停了,東突厥被打殘,西突厥一盤散沙,薛延陀沒發展起來,吐谷渾更是直接滅國,數量眾多的西域小國除了將天可汗的大腿抱得更緊以外實在是不敢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所以短時間之內那邊不會有什麼像樣的大戰要打了。
於是,好不容易踹出去當知縣的裴行儉回來了,還特麼是以有功之臣的身份回來的,李勣居然還給他上了個請功表,弄得李二都有些迷了,他一個十六歲的娃娃,已經是正六品了,還想給升哪去啊?
十六歲在封建社會也不算小了,是時候該成家立業了,親事是早就定下來的,只因為軍政不穩才舍小家為大家,現如今海內昇平,是不是該琢磨著把婚事給辦了?
反正當裴寂賣著一張老臉上門的時候,秦浩那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他和裴寂化敵為友之後關係處的還是不錯的,平日裡時不時的也有些來往,甚至還在李淵那打過好幾次麻將,因此他倒也不好再吊著一張臭臉,只得乖乖地拿出珍藏的團茶親自烹煮以招待。
「老宰相不是裴家西眷房的麼,中眷房的事也管?」
裴寂笑笑道:「這話說的,一筆寫不出兩個裴字麼,如今這孩子已經成了我河東裴家的希望了,甚至有人說大唐的少年俊傑里,除了秦貞恆以外就屬我家裴郎是虎兒,年輕時我和他父親都在前隋的朝廷里做事,關係也是很不錯的,後來天下大亂,他父親不幸就義,我裴家滿門能讓秦侯爺給個面子的也只有我這張老臉了,說我不來誰來。」
秦浩撇嘴道:「婚事是早就定下的,小芸那孩子自己也是樂意的,千年裴氏的門第比我們家不知都高出多少,我咋會有意見?應該是我謝謝們裴家賞臉才是。」
裴寂笑笑道:「這話說的,未免太酸了,我知道小芸這孩子捨不得,但她今年都十四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了,又不是讓他嫁到河東去,裴行儉那小子以後還少不了提攜呢,心疼個什麼勁啊。」
好吧,十四在大唐算老姑娘了,秦浩還是不太容易接受這個事實,雖然李欣今年也就十六。
「們裴家想怎麼辦啊?」
「呵呵,裴行儉沒有高堂,因此倒也不用一定回家去,只要婚後回去一趟祭下祖就是了,京城這邊都聽的,有什麼要求,我們就怎麼辦。」
秦浩點了點頭道:「這還差不多,我的要求很簡單,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已經這麼高調了,他若是再高調一點我們家就太顯眼了,把那套大操大辦的收起來,請幾個知己好友一塊樂呵樂呵得了。」
裴寂也笑著道:「好,君子藏器於身,此時於他來說確實不該大操大辦,我帶我裴家先謝過的寬宏大量了。」
卻見秦浩一拍桌子猙獰道:「婚禮可以簡陋,婚房可不能讓們給馬虎了,裴家中眷在京城只有南城有一棟小四合院,這能配得上我如花似玉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