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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報戰,絕不僅僅是獲取情報或是特種作戰這麼簡單的,更多的是如何迷惑對手,一份假情報的價值,有時候甚至要遠超一份真情報的價值,搞情報,就得收起那套君子的處世哲學,做到無所不用其極。」
「將我大唐軍隊的集結情況寫的如此清楚,高句麗很容易就可以判斷出來我軍的人數規模和進攻時間,這對他們來說難道是沒有用的麼?
好在現在亡羊補牢還不算太晚,完可以故布疑陣,比如,讓他們以為我們七月進攻,而事實上我們九月去打他們,試想一下,高句麗人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緊張兮兮地準備迎敵了,結果咱們卻雷聲大雨點小,等到了八月,他們會不會神經鬆弛?到了九月割麥子的時候他們會不會疏於防範?」
「比如這裡,如果我們多寫一些高句麗犯下的累累惡行,比如我們長輩的屍骸還在他們的大王城下被肆意凌辱之類的,是不是可以增加我們此戰的正義性並激發將士們的愛國熱情?」
…………
一整天的時間,秦浩都在教馬周如何利用報紙,既能忽悠本國民眾,順便給他們進行愛國教育,又能迷惑敵人,讓敵人無法從報紙中判斷唐軍的虛實真假。
而馬周呢,倒也真的是在虛心學習,雖然對秦浩的有些觀點不以為然,但起碼學的還算認真。
「總結一下,報紙上宣傳的要素有三,第一是誇大我軍的集結數量,增加民眾對此戰的自信心的同時也給高句麗他們以巨大的心裡壓力,第二,讓他們錯判咱們的進攻時間,同時派小股部隊不斷在遼河一帶騷擾,如此也能做個樣子給咱們自己的百姓看,第三,讓他們輕視青幫的水師,重點只在長城一線防禦。」
馬周聽完之後嘆氣道:「下官似乎懂了,之前一直以為這仗怎麼打是將軍們的事情,如今看來,是下官的格局低了一些,您剛才說的這些其實不是不懂,只是以為並不歸下官去考慮,下官想的是做好自己的事,而侯爺想的卻是怎麼贏下這一仗,或許,這便是下官只能做郎中而侯爺可以做觀察使的原因吧。」
額。。。。。似乎是誤會了什麼,好吧,這不重要。
馬周卻一鞠躬到底,道:「多謝侯爺解惑,今日聽侯爺一席之言,下官受益匪淺,也知曉了侯爺的用心,但侯爺剛才說長孫沖比下官更適合做風言衙門的郎中,下官心中還是頗為不服的,下官這就回京面見聖人,長孫沖乃聖人之駙馬,宰執之嫡子,就莫要沾染這等陰暗之事了,下官出身卑賤,本就是爛泥中爬上來的,倒也不在意再回去,正好如今下官明面上卸了郎中,暗地裡反而更方便做事情了,告辭。」
說著,馬周居然轉身就走,秦浩連留他吃個晚飯都留不住,想來也是個倔脾氣,非得連夜回長安不可。
或者是想做點什麼給秦浩看,他之前只是沒想到,並不是不會做,畢竟在唐朝,文官也是要看兵法的,這些陰詭之事他這個正人君子未必就不能做了。
對此,秦浩只能苦笑,這情報上的事這回他是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了,風言衙門在這場大戰之中到底能起到什麼作用,剩下的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對他來說,朝高句麗發動貿易戰,順便整治青幫水軍,才是他真正的本職工作。
來到水師大營,雖然跟關中的府兵依然完不能相比,但比之前已經不知要好出多少了,至少在前些天的大比之後,他們還是在訓練的。
前些天的大比倒是真挺刺激的,裴行儉倒是也沒難為他們,就整了個小船遠遠地飄著,上面再紮上稻草人,每艘船挨個射擊一圈,根據稻草人身上的箭來決定名次。
好傢夥,結果一半以上的船都是掛零的成績,畢竟海面上射擊搖搖晃晃地,風又大,難度遠遠高於陸地上,弄了一半多的人並列倒數第一,氣的秦浩指著他們鼻子痛罵。
「就這成績還好意思搶貨源?誰特麼給們的勇氣!」
裴行儉曾悲觀地表示,這水準特喵的上了戰場可怎麼打啊,秦浩心裡倒是並不覺得有多嚴重,還是那句話,只要船好,豬也能打贏一場水戰。
比較走運的是,孫二和大牛倒是沒在這掛零的一半上,起碼保住了秦浩的一絲顏面,他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