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地穿上鞋,連衣服都來不及修整,秦浩蹭的一下就竄了出去,陪在身邊的大牛手裡還拿著那張大弓。
一出來,好傢夥,自己等人所休息的地方四周居然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無數的人,粗略一看怕是最少也有二三百之多。
這真是嚇死人了。
秦浩當場就慫了,不慫也不行,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抱拳朗聲道:「眾位好漢,我慫了,薛家留下的糧食就在我的身後,我現在就將糧食發給各位,只求各位好漢給我們這些半大小子們留上一些餘糧,我在這裡謝謝各位了。」
卻聽對面有人喊道:「啥?有人要搶小郎君的糧食?姥姥!誰啊?誰這麼臭不要臉,跟這些孩子們搶糧。」
「白痴啊你,小郎君說的是咱們,小郎君誤會了。」
「小郎君你不要誤會,今天有薛家賑災,大家肚子裡都有食,誰要是敢做這麼臭不要臉的事,我們幫你打掉他的牙。」
「是啊是啊,小郎君,咱們關中的漢子都是頂天立地的好漢,可干不出這種生兒子沒**的事情來。」
也不知這是誰開的地圖炮,倒是把身後聽風跟出來的劉家村眾人給臊的不輕。
秦浩一臉的懵逼,不是搶糧食的?那你們整這麼大的章程是要幹啥?聽相聲麼?
就聽裡邊有聲音道:「我們是來聽小郎君說故事的。」
「………………」
「各位,小子今天白天說了半天,嗓子都冒煙了,實在不適合說了,要不各位容我緩緩,明天有機會再給大家說如何?」
這時候從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老者,開口道:「小郎君,我們不會白聽的,這是我們大家湊出來的,您給大夥說上一段,如何?」
說著,老者遞上來一個碩大的包裹,秦浩打開一看,大半都是銅錢,也有各種其他亂七八糟的細軟,紅繩啊,針頭啊,巴掌大小的絹布啊,要啥有啥,雖然糧食一粒也無,不過錢物倒是也算不少,都是你一文我一點交上來的。
其實災民里也不乏有財主在的,大災之年任你再怎麼有錢也得跟著逃荒,否則餓急眼的當地百姓能把你活活給撕了,這些人糧食肯定是沒有的,有也不富裕,但是財物卻未必缺,秦浩在裡面居然還發現一粒小小的金豆子。
越是這悲慘的年代,歡樂就越值錢。
既然有了收入,那自然就不一樣了,瞬間秦浩感覺自己腰不疼了,腿不軟了,舌頭也不抽筋了。
他正在為以後到洛-陽怎麼生活而犯愁,今晚這一出,倒是給了他不小的啟發,既然自己的相聲這麼受歡迎,那其他的藝術形式呢?
要知道秦浩前世可是在廣電上班的,雖然主要是以影視劇為主,但接觸的類似於小品相聲,評書戲劇,真要是抖落出來簡直可以講一輩子,隨便扔出來一個在這一千年前都是大師級別的創作。
想到此,未來的路不由的也清晰了起來,正好在今晚做個試驗。
「既然大家如此抬愛,小子也不好拂了大家的興,今天不講相聲,我給大家講上一段三國如何?」
說著,也不理會眾人什麼反應,自顧自的講了起來: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一首臨江仙做開場詞,頓時就把眾人給鎮住了。
這詞乃是明朝的大才子楊慎畢生最頂峰的作品,放在詩詞還未成體系的初唐,說一句絕世佳作也不過分,豪不誇張的說,若是有士子用這首詞去投門,只要不投給程咬金那種殺才,幾乎百分之百會被貴人給請進門去好生款待。
人群中也有讀過書的財主人家,只聽這首鎮場詞,當即就對秦浩驚為天人,有那身邊帶著紙筆的連忙奮筆記錄了起來。即使連大字不識一個的鄉農,也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若要是有那懂史的文人在此,聯想到秦浩要說的三國事,想必必然要嗟嘆連連了,這首詠史詞意境之厚重天下文章幾乎無有可比。
眾人還在回味,可是秦浩卻已經開始了,只見他小臉緊繃,努力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用低沉的嗓音緩緩道:「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
第十三章 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