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好意思啊伯伯,剛剛我應該是出現幻覺了,沒聽清您說的是什麼,您說您叫啥來著?」
「額。。。。。本相魏徵。」
「…………」
臥槽!魏徵!千古人鏡子魏徵!對著李世民嘴巴子反正抽的魏徵!當朝宰相魏徵!活的!
等一下,他剛才說啥來著?要收我為徒?魏徵要收我為徒?
秦浩清楚,想在大唐混,尤其是以一個文人的身份混,他是必須要有一個老師的,別的不說,他現在可是父母雙亡的孤兒,弱冠的時候總得有人給他束髮吧,總得有人給他取表字吧。
更何況,唐朝的社會是一個典型的貴族社會,貴族門閥幾乎壟斷了一切,不加入這個圈子,終究不可能有這草根的出頭之日。
也因此,秦浩早就有要拜師的想法,他也並沒有妄自菲薄,等這大災之年過去,以他的名氣,應該沒有哪個大儒會不收自己,想找一條大腿抱應該不難。
可是誰成想,不等自己抱,一條閃閃發光的金象腿就自己伸過來了。
可也正是因為這條金象腿太粗了,秦浩一時反而有些不敢抱了,只要他點一下頭,那他以後可就跟魏徵脫不開關係了。
「多謝魏相抬愛,小子不敢高攀。」
「嗯,既然拜我為師,以後要。。。。。。你拒絕?」
秦浩點頭。
「…………」
「為何?」
「我不想當官走入朝堂。」
「不想當官?那你想做什麼?」
「我本是個散漫的人,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賺了錢就花,賺不到錢就挨餓,不希望有人欺負我,我也不想去欺負別人,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
魏徵愣了好久,秦浩明顯能感到他的憤怒,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只是淡淡地說了四個字:年少輕狂。
是啊,輕狂,卻不是年少。
誰又能想到,在這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的皮囊里,藏著一個四十多歲的靈魂,一個對官場厭倦的靈魂,前世勾心鬥角的事經歷的實在太多了,記得年少時也是意氣風發,可二十年來在體制內終究還是磨平了稜角,那個曾經的自己再也找不到了。
如今既然重生於一個少年的皮囊之中,難道還要走老路麼?就算抱了魏徵的大腿,但初唐對官員的任免極其嚴苛,終究還是只能從九品小官干起,慢慢的熬,有這尊大腿抱著可能二十年後也能混一身紫袍,可是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雖然秦浩也知道這是一千年前的階級社會,不入公門啥都幹不了,但凡事總得嘗試嘗試不是。反正秦浩現在覺得,當戲班老闆和青幫老大都比當官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