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秦浩他們面前的酒菜已經越來越多了,幾乎每一波酒菜都到了他們的手裡,幾人跟前大碟小碗,琉璃杯白瓷杯的胡亂擺放著,有一搭無一搭的吃著,明顯是都吃撐了,也喝高了。
偏偏對面,一大群三十幾個人,除了李泰面前擺了三碟三碗,看上去好像是秦浩故意讓他似的,勉強吃了個半飽以外,其他人可是一口東西都沒吃著呢啊。
眼看著秦浩等人早就吃不動了,卻依然幾乎將每次流水送下來的酒菜全部包圓,甚至於一筷子都不動了,將酒菜當做積木一樣碼高高,可就是不給他們吃喝。
不長時間之前,眾人心中都想,這秦浩就算再有才,難道咱全長安所有的公子加在一塊還贏不了他麼?事實證明,真贏不了,就算他們作弊了都贏不了。
感覺對面的怨氣都快要凝成實質了,秦浩卻依然不為所動,只要酒菜上來,不管多生僻多難的題,秦浩都能做到隨手整出千古名篇來,現在這幫紈絝們索性也不搶題了,盡讓秦浩來答,等秦浩作完了詩,一聽就知道比自己的強,索性就統統閉嘴了,一晚上功夫秦浩就整出了百八十首,等第二天就有秦浩斗酒詩百篇的說法了。
同安大長公主暗暗嘆氣,今天這場宴算是砸了,好端端的一場好宴,如今卻成了人家的個人表演專場,要說則婿,這特麼還怎麼挑?估摸著閨女此時已經看上秦浩了吧。
眾紈絝也服了,之前誰也沒見過秦浩,總聽人說這秦浩如何如何了得,再被家長拿著比一比罵一罵,心中自然不爽,而此時見識了秦浩的風采,眾人反倒是心服口服了。
人和人之間確實是有差距的,這廝已經特麼的脫離了人的範疇了。跟他置什麼氣,這不是自找不痛快麼?
不一會,便有人餓的受不了了,只見一個身材高壯,跟柴令武體型差不多的小子,嬉皮笑臉的就湊了過來,賠笑道:「秦公子,俺是個粗人,這舞文弄墨的事實在干不來,玩了這么半天俺都餓死了,你們這的東西多,能不能給俺加雙筷子。」
杜荷介紹道:「這是盧國公次子程處亮。」
秦浩笑道:「求之不得,盧國公蓋世英雄,有道是虎父無犬子,程兄弟想來也是非常之人,秦某早就有結交之意,只是可惜一直沒有門路。」
程處亮笑的後槽牙都看見了,洋洋自得道:「哪裡哪裡,俺爹也總跟俺說,你是個好人,讓俺以後有機會多跟你一塊玩,哪天得了空,俺來教你天罡三十六斧,俺的板斧耍的可好了。」
秦浩好懸一口酒直接噴他臉上,重複道:「天罡三十六斧?」
「對啊,天罡三十六斧,你不是說俺爹只會三板斧麼,俺爹不服,愣是將三十六斧給創全了,卻不讓俺大哥學,只是悉數傳給了俺,俺那斧子耍的可厲害了。」
秦浩哭笑不得,那什麼狗屁三十六斧是純粹扯犢子的一個東西,想來程咬金應該純是為了好玩瞎捉摸出來的,只是這套斧法為何傳給程處亮,卻有點意思了。
戰場上,傻叉才會用斧頭這種兵器來作戰,馬戰主要還是要靠長杆的刺擊兵刃,比如長槍,馬朔,就算偶爾步戰,鏈枷也是遠超過板斧的選擇,而且還方便攜帶。
看來,程咬金是存心不想讓他這二兒子上戰場了啊。
莫名其妙的,秦浩看了杜荷一眼,心想,這貨不就是上不了戰場,又想立功,所以才安排到我身邊的麼?恐怕長安城裡有這打算的不少啊,長子繼承爵位,自然要接老子的班,將家中聲望代代傳下去,可怎麼著家裡得有個留種的吧,因此這些次子似乎絕大部分都差不多,比如柴令武,他爹在前線打的飛沙走石的,他卻在長安城裡喝花酒,怕是這才是柴紹想看見的。
揉了揉太陽穴,恐怕到時候自己這行動處,要被這些權貴給滲成篩子了啊。
眾人看程處亮和秦浩相談甚歡,此時正抱著個羊脖子就一頓亂啃,頓時羨慕的都不行不行的。
文人儒生或許還有些不好意思,武夫可就沒什麼放不開的了,尉遲恭的兒子尉遲寶琪,房玄齡次子房遺愛,段志玄幼子段珪,統統湊了過來,秦浩自然也不會為難,這幫紈絝只要願意服軟的,他自然不介意跟他們冰釋前嫌。
如此一來,有了這打頭的,後面的人有了個台階,也就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