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爐里的火苗蹭蹭的跳動著,現在外面雪花紛飛,好像不會停了似的,在這樣的天氣里靠著壁爐燙一壺清酒,佐一疊茴香豆,讓身子暖洋洋的,也是說不出的享受。
李承乾已經走了,那一日祭天之後,李承乾踉踉蹌蹌地下來,臉色青的跟鬼差不多,堅持著跟圍觀的父老鄉親們揮了揮手,說了幾句話才不干不脆地昏倒,整的老少爺們們嗷嗷感動,太子之威達到了頂點,而隨著這一場大災過去,大家各回各家,他李承乾的名聲終究會傳遍天下,這讓事後醒過來的他興奮不已。
托這場大雪的福,秦浩也被當場無罪釋放了,雖然于志寧還是想咬著他不放,不過一切都被魏徵攔下來了,在秦浩笑嘻嘻地道歉之後也算是有了一個還算勉強不錯的結局。
捧著冒著裊裊熱氣的溫酒,身體裹在被單里,秦浩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啊,要是日子可以一直這麼平靜下去該多好啊,真是個讓人幸福的冬天。
「嘿,大哥,你這個壁爐還真是舒服,我敢說,就憑這壁爐,咱們的房子就一定會大賣,目前工地的進度很快,再有個十天半月的就能完工。」
說話的是李孝慈,自從第一間別墅安裝好了壁爐以後,這廝天天都來蹭暖氣,還美其名曰討論業務,畢竟人家代表著一百多萬貫的本金呢,秦浩也不好意思把人趕走。
「冬天冷,尤其是現在冒雪開工,工人們也都不容易,我吩咐你的事都做到了麼?要是凍壞了哪怕一個人,都是咱們的罪過」
「您放心,這事您不吩咐我也會做的,工地上每人都發了一件厚衣,薑湯免費,伙食加倍,工錢也翻了倍,工人們都挺高興的,沒什麼閒話出現。」
秦浩點點頭,繼續喝著溫酒,道:「別墅那邊的建設進度可以適當放緩一點,集中先造出二十個樣板房來先賣著,其他的有一搭無一搭的且幹著就是了,集中精力先干筒子樓吧。」
李孝慈不解道:「這是為什麼,你不是說現在主要靠富人區的別墅賺錢麼,筒子樓暫時撐死了也就是租,多少錢都不賣麼,我父王還等著回籠資金呢,再不見到點錢回去,將士們就該缺糧了,真出了什麼事我父王也受不住。」
秦浩撇嘴道:「放心吧,二十套別墅,操作好的話也許就足夠你們收回成本了,這不是為了飢餓營銷麼,房產這東西,最忌諱的就是大批量房源無計劃性的砸進來,要一點一點的放,懂不?」
李孝慈理所當然道「你那些亂七八糟的鬼才能懂,反正你說了算,既然你說先賣二十,那就先賣著吧,光憑這壁爐,這的房子就不愁賣。」
秦浩道:「呵呵,那我就多謝你的信任了,回頭房子建好之後,先賣第一套,也不用別人買,咱自己買了就是,你找個信得過的人走一下手續。」
「啥?咱自己賣自己?這是啥意思,那不成了左手換右手了麼?」
「你懂個屁啊,咱這房子沒商稅,倒手又沒損失,自然是倒騰的次數越多越好,每次轉手都漲一點價,等真正甩出去賣的時候能賣出天價去。」
李孝慈似懂非懂,卻並不妨礙他拍馬屁道:「嗯,你說了算,不過現在外面的災民都管你叫聖賢,我看啊,應該管你叫奸商才對。」
秦浩白了他一眼,「怎麼說話呢,坑老百姓的才叫奸商,我坑這些門閥,那叫劫富濟貧,咱們自己都窮成什麼樣了,不得救濟啊。」
「哥,我發現你這股子不要臉勁跟我父王真是太像了。」
秦浩笑著抄起軟墊就朝李孝慈甩去,被他笑著給接住,如今外面大雪紛飛不宜出門,就連戲樓的生意也受了特別惡劣的影響,閒著也是閒著,和李孝慈打打鬧鬧的也算是打發時間。
不一會,有小弟過來通報:「大哥,許大哥來了。」
「哦?許大哥不會是手痒痒找咱兄弟來打牌了吧。」
李孝慈笑道:「你可拉倒吧,跟你打牌簡直就是給你送錢,許傑現在窮的兜里就倆銅板了,你也好意思坑。」
說笑著,許傑頂著滿腦門子的雪就進來了,在門口處又跺了跺腳,進屋道:「就是就是,兄弟如今都是大富翁了,還贏我這臭拉縴的錢,也不嫌害臊,話說你這房子設計的真有意思,這不是賣的麼?咋滴看你這意思還住上了呢?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還能樂意跟你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