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木思考片刻後點點頭:「行,就這麼辦。那個莊子再改一改,前面多建兩個院子,平時有什麼公務也在那邊處理,而後若是有客人來,尋常的普通客人也在那邊。這樣可好。」
「恩。」抱琴很是愉快的點了點頭。
幾天後終於得到了大唐太上皇的准許,柳木可以先一步回長安去。
此時長安城。
大唐的新皇帝李世民意氣風發,他召見了在長安城所有小邦的使節。
「朕即位以來,雜事繁多,今日設宴……」李世民根本不需要看稿子,舉著酒杯一口氣說了有兩刻鐘,歷數大唐的友善,還有大唐與各小邦之間的友好。
講完友善之後,李世民語氣一變:「但,東突厥兇殘,西突厥可汗統葉護與周邊各邦都多有友善。來我大唐之際,卻被頡利所伏擊,朕心疼。所以朕發兵攻打頡利,以為統葉護討一個公道。」
打仗是需要找一個理由的,那怕是藉口也行。
在開仗的時候李世民沒出聲,在打贏了之後,李世民這才站出來說話。
勝利者總是更容易組織台詞的。
各小邦在長安的人只聽懂了一句話,那就是我大唐皇帝已經教訓了頡利,殺敵多少之類的小問題以後會告訴你們,總之頡利敗了。
一聲歌功頌德的宴會,李世民的笑容卻並不怎麼真誠。
打發了這一眾小邦的人物之後,李世民獨坐在御坐上臉色神情嚴肅,打仗勝了的事情確實讓他開心,但這種開心不足以與眼下他遇到的麻煩持平,而且更是解決不了眼下的麻煩。
秦王府原一眾老臣子在爭權。
這件事情上確實上李世民很頭疼,更讓李世民頭疼的是,長孫無忌卻是在明退暗爭。
拿起手上那份蕭瑀告老的表,李世民最頭疼的莫過於尚書左僕射的人選。
長孫無垢這時入內,示意左右退下。
捧著一杯參茶,長孫無垢來到了李世民的身旁。
李世民低聲說道:「在武德三年,我曾經對無忌說過,我若為帝他必為相。但眼下和預料的不同,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麼年輕就坐上皇位,原本還以為會與太子爭鬥十數年,這一切首功者……不是無忌。」
真實的歷史上,李世民身為秦王的這幾年可以說兇險無比。
而長孫無忌也確實是出了大力的,玄武門之變無論誰對誰錯,終究是讓李世民坐上的皇位。當然了,無論是李世民還是李建成事先都想不到這裡。
所以李世民此時,認定了自己能在二十七歲實際掌權,二十八歲坐上皇位,是奇蹟。
「二郎不必在意當年的話,若是外戚為重臣朝野之中怕是有許多閒話的。臣妾去勸一勸兄長,讓他主動退讓。」
「不急,我不是這個意思,只要……」李世民沒說下去,他原本想告訴長孫無垢的是,自己要平衡新老臣子之間,還有也要給原太子建成部下有一些優秀者留下位置,以彰顯自己身為帝皇的仁德與寬厚。
可這些話此時卻不方便講,就登基這件事情,真的論功行賞的話,長孫無忌排在二十名之後了。
「後宮不問國事,臣妾只是不希望兄長因受二郎的特殊照顧而引起朝野的不滿。」
「恩。」李世民拉著長孫無垢的手輕輕的拍了兩下。
長孫無垢又說道:「二郎倒是可有想過,小木如何加封。」
李世民聽到這話後直接就笑了:「何止是想過,此事正在頭疼。不過我已經召見房、杜二位入宮,和他們再議一議。」
「那臣妾告退。」
傍晚的時候,房、杜二人入宮,來到了太極殿旁的書房。
「聖人。」兩人施禮之後坐在一旁。
「朕欲讓房公出任左僕射一職,但右僕射卻難以決斷。原本考慮讓無忌出任,可……」李世民沒說下去,也不用明說。
別說是朝野,就是在秦王府內部怕是眾文武都不會服氣。
如果是真實的歷史上,長孫無忌配得上這個位置,先不說他妹妹是皇后,就說武德三年開始他是玩了命的幫李世民。
但自從柳木出現,這個玩了命幫李世民的是柳木,長孫無忌反而在秦王府作的是閒差,甚至還不如虞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