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東海的盡頭,對帝國那些參與航路狂歡的新貴們來說,他們游弋的藏寶池塘擴大了幾十倍幾百倍。而對老張來說,他開始琢磨要不要弄出無線電。
可調電感配合水力、風力或者畜力發電,兩兩配對之後,在這個時代,如此方便快捷的長距離通信,就成了國之重器。可以說,一旦出現,唐朝的軍隊,可以一路平推到大陸的西部盡頭,直到另外一個池塘出現在唐人的眼前。
至於要用掉多少黃金白銀,和豐厚的回報比起來,根本不值一哂。
幾經權衡,還是放棄了這個誘惑力極大的念頭。
他還年輕,等得起。
老張自信壽命要比李世民長,此時此刻的微妙平衡,才比較符合小霸王學習機的發展道路。
至於大海之上充斥的風險,和他無關。
他既不優雅,也非從容不迫,只是欠缺了大無畏的氣概。倘使後來者說他沒有領袖氣質,老張是認賬的,且絕不會尋找藉口來辯駁。
之所以願意等,除了勇氣之外,他本以為此時會誕生那麼一丟丟「法國大革命」也似的土壤。然而在貞觀十七年的當下,老張陡然明白過來,和那如火如荼的巴黎街頭不同,中原底蘊深厚,絕大多數的人,多多少少都有退路。
有退路,就會妥協。又或者說,損失還能承受,資本仍有利潤,便依然會妥協,直到虧損的那一天那一刻,甚至是直到破產直到一無所有的那一瞬間。
於是老張清理了一下頭腦,才知道法國的發展,扔到唐朝,大約是水土不服的。說到底,兩千萬人口左右的唐朝,其疆域遠遠超過三百萬平方公里,是三百萬平方公里的幾倍。在這個硬體上,受挫的老大貴族或者心思複雜的商人們,更多的選擇是逃避或者開闢新的「藍海市場」。
抄傢伙和李董對著幹,除非是深仇大恨,又除非傾家蕩產虧到姥姥家,就好比巨野縣那幫倒霉蛋……
再傲慢一些,高盧老司機體量遠不如盤亘中土多年的華夏老鐵。用「小國」的模式去套大國,出什麼問題不知道,但一定會出問題。
更何況,這是一個中土和天竺總人口加起來可能達到世界總人口一半的時代。倘若再把中原周遭那些雜七雜八的部族人口都計算進來,這就是「世界」。
「法國大革命」?
省省吧。
非法穿越帶來的奇葩社會學產物,在這個已經面目全非的貞觀朝,多到讓人無法直視。而老張作為一條工科狗,是沒有那個能力去猜想會有什麼後果的。
於是,老張也琢磨出了一點點趣味,與其琢磨那些「革命」套路,還不如老老實實發育。
小霸王學習機,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就折騰出來的。
「怎麼抱個孩子,也能想入非非?」
暖閣內,崔珏同樣抱著孩子,坐在暖榻一側,和銀楚說著一些經驗,轉頭一看,發現自家男人正抱著個入睡的孩子發呆,頓時心生厭煩。
「甚麼想入非非,某在想朝政大事,你懂甚麼。」
瞪了一眼崔珏,老張搖頭晃腦,索性不再去琢磨這貞觀朝到底會發展成什麼奇葩模樣。橫豎自己拖家帶口的,就算要造一台小霸王學習機,那也必須自家人一起樂呵。
「哎,適才你們兩個,說甚麼呢。」
「銀楚說了,男孩取名遼,她是從遼地來的,也好有個紀念。」
「這是甚麼話,遼地來的就叫遼,她還是瀚海公主呢,怎麼不給兒子取名瀚海?她還是突厥人,是不是還能叫張突厥啊。」
「好,你說的,就叫張突厥。」
「別,還是叫張遼吧,聽著霸氣。聽著就能打,名遼挺好,挺好的。」
銀楚一看這男人如此無聊,頓時將了他一軍,果然效果斐然,江南土狗當場認慫毫無風範可言。
「那女娃呢?女娃名個甚麼?定了麼?」
「你把雲夢澤都填了一半,所以取名雲夢,以做紀念。」
「填雲夢澤就叫雲夢,我還讓人在洞庭湖圍湖造田了呢,難不成還能叫張洞庭……好好好,算我沒說,就叫雲夢,叫雲夢還不行嗎?」
一看銀楚又要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