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提升並非不好,但隨之而來的視角變化,會使得工作重心身不由己地發生偏差。非法穿越之前,文科生領導在一線不管事時候,小日子過的美得很。可升官之後,一個生活作風問題,就一波帶走……
挑戰太大,競爭對手太多,沒可能一直專注「吟詩作賦」三十年的。
再者,就算成功「裂土」組成「湖北」,整個「湖北」的局面,也依然只是武漢單挑剩下的。而剩下的幾十個州縣,都不夠半個武漢打的。
生產力不在一個水平上,僅從組織動員的效率來看,整個「湖北」省把武漢刨除,其動員能力還不如新籌備而成的武漢咸寧市。
倘若換成割據時代,咸寧市一天就能武裝一千以上披堅執銳,並且還能籌備馱馬、駱駝等馱乘類大牲口三萬以上,糧草無上限,大車無上限……
任你對手如何兵神軍神再世,先讓你贏九十九回,第一百回也要被磨死。
血牛耐操,就是磨死你。
甚至還能無腦砸裝備rush,更是簡單的很,這就是本質差距。「湖北」一年的飛鳧箭生產量,可能也就是武漢某個市鎮甚至是某個工坊半個月或者一個月的量。而且這個工坊,在很多時候,肯定不是專業生產箭矢。
這種情況,張德升官不升官,其實也沒什麼意義,升官反而還要兼顧更多。對工科狗來說,是有點小糾結的。
只不過對老張屋中的女郎們,卻是個相當令她們興奮的消息。
崔明月和武媚娘回去之後,分別跟自己交好的女郎說了此事,然後老張就累了個半死……
對白潔、鄭琬之流而言,老張的官越大,對她們來說越好,家族也就越依仗她們在張德這裡的「地位」。
最重要的是,自己所出的子女,會隨著張德的升官發財,獲得未來的權益,儘管這個權益是未知的。
「鄭氏是要遷出滎陽?」
是夜,被鄭琬好生伺候爽了的老張,在榻上摟著氣喘吁吁的鄭氏女郎,直截了當地問道。
「叔父人雖在遼東,但傳回來的意思,是這樣的意思。」
大約是「母憑女貴」,張德對鄭琬這個半隻腳差點踏進皇家的鄭氏女郎,也放下了成見。鄭琬也的確獲得了曾經不敢想像的「榮耀」,滎陽鄭氏非常厚顏無恥地認了她這一家的「血脈聯繫」。
而張洛水出生時候,張德給她將來「嫁妝」的承諾,更是讓滎陽鄭氏好生呵護著這對母女,深怕她們有個頭痛腦熱。
「鄭氏除了祖庭,十幾年來,土地盡數被朝廷『侵吞』,有遷出的念頭,倒也正常。只是,不怕為世人恥笑麼?更何況,鄭氏如今也算是依附皇帝,海外劫掠船團,鄭氏上繳的貢金,可不算少。」
像江水張氏,遷了就是遷了,「寒門」講究那許多,老張也不怕被人罵「數典忘祖」。別說老張,就是張公謹,北宗家中俗物從來不管,常年在外難得回去一趟。就是主持拜祭,又因為張氏多祭「揮公」,在哪兒祭不是祭?
但滎陽鄭氏不同,他們要是離開「祖庭」,堂堂世家豪門,簡直是丟人無比。這種行徑,堪比大唐丟了長安和洛陽,然後跑去鐵嶺建都。
就算鐵嶺是個大城市,但要是李董老家都扔了,這還有幾個臣子服他?
鄭大娘子稍稍地扭動了一下身子,好讓自己飽滿的胸部能夠被張德更容易把玩,片刻之後,她半個身子幾乎都要掛在張德身上,這才回道:「海上漂泊,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若無長處,三代之後,怕是鄭氏就要敗亡。叔父言『其興也勃焉』,滎陽那裡,都是知曉其意的。」
依附皇權的好處,當然是快速崛起,典型就是會稽錢氏,當年和江水張氏一個尿性,都是「寒門」。但錢穀甘為「酷吏」,這幾年給皇帝背黑鍋干黑活,會稽錢氏誰敢說不是江東豪門?
有個兩三代沉澱,憑藉錢穀在秘密部門關鍵部門的資歷、人脈,強行把會稽錢氏提拔到地方世家,根本沒有問題。
但它有個大前提,皇帝要活得久。
李皇帝現在已經快要知天命,錢穀敢說他老闆真的就能夠長命百歲?
錢穀不敢,那麼萬一哪天李董嗝屁,想要弄死錢穀的人
第八十一章 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