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之與夫人們起得很早,實際上他們根本沒有睡。
主要是見阿菲法沒有主動離開的意思,索性幾人擺出酒來談到了天明。
一大早還要前往明王府請安,太晚了要人笑話。
即使這樣,來到府中,一樣引來各種怪異的目光,因為李之平常時候沒什麼架子,便是府里的侍女們見到他們,也是掩嘴一笑而過。
走過了新婚程序,兩位明王與老祖宗也善解人意,並不相留,幾人便告辭而去。
在東西兩市轉了一圈,招惹來懿懿公主一通幽怨眼神,李之不敢多停留,徑自帶著四女趕回瞻遠閣。
他們都有修為在身,幾天幾夜不休息也無關緊要,但今日才是幾人心目中的真正成親日,即使阿菲法,也在心底認為自己不應該在今天脫離這個小團體。
不過白天就有利加雅與法圖麥看著了,她只好給清綺三位真正新娘子留出來空間,去過她們心目中才認可的洞房花燭夜。
雖說目前是大白天,拉上厚厚帷帳一樣具有效果,早有提前趕回的侍女們點上了紅燭台。
不得不說,修煉者體質的戰鬥力還是極強的,一男三女足足在房中折騰到夜幕重新降臨,若不是阿菲法終是忍不住,爬上二樓狠命地砸門,不知他們還要在裡面呆多久。
原因是自午後開始,就不斷有人前來等候,那些人像是約好了一般,隔三差五就到來一批,如今早已將隔壁那棟府邸占滿了。
仍有客人在源源來到,再不將瞻遠閣開放,就會有人需要站到外面大街上了。
李之很不舒爽地親自打開院子門,李齡引頭,領著人大搖大擺闖進來,也沒人真去理會李之那張佯怒臉龐。
不知何時,承弼老道與李齡走到了一起,在一群人里,兩人的勾肩搭背十分顯眼,李之忍不住拽住隨後趕到的羨風詢問。
羨風苦笑道:「自昨晚間兩人就沒大沒小的磕頭拜了把子,就在明王府,沒錯,好多人看到了!」
隨在身邊的阿菲法狂樂,她雖不甚明白拜把子具體何意,但見到羨風臉上憋屈表情,也能猜出個大概來。
「其中緣故就是因酒?」李之表情很是詫異。
「僅是其中一部分!一開始李齡是因為酒勁上頭,嚷嚷著要拜師叔為師,教授他煉器之術,在得知煉器需要修為上的真氣後,死胖子不知為何嚎啕大哭,於是招惹到師叔也一同垂淚,兩人抱頭痛哭過後,不知怎地,搭著膀子走到一旁去了,再回來兩人之間關係,就成了目前狀態!」
「具體原因還是無人知曉?」
「原本眾人並未在意,以為二人酒喝多了胡鬧而已,但天亮前胖子帶著他離開一段時間,午後再觀兩人,好像關係更近了一步!」
不等李之再行詢問,後面趕來的庚康,拉著他就走到了一旁:「沒什麼可猜疑的,胖子一大早就領著老祖回了軒王府,我要宓覃帶人跟著呢,就怕胖子腦袋發熱,帶了老祖去青樓,沒想到根本不是那麼回事。稍後宓覃進到軒王府查看,卻是胖子給引見自己的兩位夫人,老祖當場認下兩個未出生的孩子做義子!」
儘管心中依然驚奇,李之還是忍不住道:「還有兩個月才生呢,若是女娃怎麼辦?」
「都是男娃,早在一月前胖子就請楊先生號過脈。」
「那你明知道此事,為何不與羨風主持解釋一下?我看他神情,應該有那方面的猜疑。」
「老祖不讓啊!打探清楚,宓覃轉身就走,卻被老祖招手就吸到了手裡,說是若有半點透露,他就把宓覃兩條腿打折!」
「那怎麼敢給我講?」
「是七叔發話了,他也以為老祖被領到那種地方,剛才正發火呢!這不,胖子才打發我來告知與你,要你出面澄清一下!」
「方才他自己怎不給我講?神神秘秘的搞些什麼?不交代清楚,我才不管閒事。」
其實李之心裡已有些明白了,李齡被謀害的事情,與承弼老道唯一兒子有些類似。
據他所知,承弼雖一生未曾婚娶,三十年前,卻突然有了不知來歷的兒子,雖說道家化外弟子也能娶妻生子,但不經過正規程序,還是算違反觀內清規的。
問其也不講明白,因而還是羨風出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