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也不再推諉,「既然不影響幫中事務,有了這些人幫襯著,天機閣會提早至少兩月建成。多餘話我也不說了,另請劉會長安排些婦女,再幫我們做些縣城內往來物質運輸活計,正清文綺堂另有佣金付給!」
葛大棒子偌大嗓門再起:「李先生此言可是相當於打臉了,你給我們那麼多幫助,我們可有酬勞道來?」
清綺笑言:「諸位頭領不要因此爭辯了,正清文綺堂銀子來得方便些,你們也是放下手中事情前來相助,拖家帶口的不容易呢!再說了,統共也沒多少付出。」
高代真拉著清綺的手道,「清綺夫人可不能這樣算,有時候人情要大於錢財,其意義高於交際往來,還請理解我們心中焦慮!」
李之無奈道,「不如這樣,男人們的佣金就算了,婦女們的酬勞不可免除。還有,天機閣所需建材、伙食,均從五幫所經營店鋪里採購。這些就不要推辭了,不然徐達會長那一行人我也要付酬金了!」
徐達所率領的二百多人,李之的確不曾提及銀兩奉酬,他原本打算日後再給與一定補償,畢竟行得是些翻山越嶺的辛苦事,徐達再是自己徒弟的父親,也不能如此使喚。
之前李之僅是付出些運費、伙食費,看來針對此事再有財物酬謝已不現實,那就在幫派中其他生意上做些補償了。
徐望偲此刻說了話,「就依李先生之意就是了,有些許銀兩支付也省得那些婦道人家碎念了!我們與先生及李家之間雖不需利益交織,但首先要保證各家內部和睦,有些婆姨們的心思可無我等見識,清綺夫人是出於我們考慮!」
有這人發話,劉海等人也就閉嘴不再推來阻去,龐啼一旁嬌笑:「別的我不知道,但正文哥哥顯然極為敬重你們幫派傳衍數百年的克己奉行,事實上所有商家都喜歡擁有此類品格的僱工。你們家那些體質適合修煉的年輕女子,完全可以去長安城正清文綺堂掙些銀子,我們商鋪櫃檯薪金,可是不低於一名九品知縣,幾年裡為自己掙下一份嫁妝還是很簡單的。」
此言讓眾人眼前一亮,無論任何修煉家族,總有一些不適合體質之人,其中女性居多。
五幫中同樣被此類情形困擾多年,無疑龐啼看似隨口一說,卻能解決大問題。
只是高代真提出了自己的擔憂:「正如李先生之前所講,五幫之所以如此團結共進退,其中很大原因就是就是相互間姻緣牽連!三夫人這個主意是好,但越來越多女子出外見過世面,難保原有優勢因此大打折扣。再說了,我們幾大家族男子潛心修煉者不在少數,一旦在婚姻上遇到難題,對他們的內心堅持可是個重大打擊!」
瑜然回以嫣然一笑,「此類情形的確是個問題,但也要考慮適當解決血緣關係的純淨性質。血脈上越是親近,其後代血質品質越是駁雜,絕非愈加精純。而且據我所知,在潼臨縣範圍內,當地駐民對於與你們接親之心可是相當迫切的。我看今後那些年輕子弟的婚事限制應該有個改變了,當然此事過於重大,不是哪一人可以單獨決定的。」
李之頗有些不以為然,「五幫之所以團結,還有個相對穩定的修煉氛圍原因,我相信隨著修煉條件的大幅度提升,五幫內修行熱情只會越來越穩固。或許幾位意識不到,瑜然所言擔憂並非沒有道理,我是行醫出生,更了解血型品質重要性。」
他特意望向了徐望偲,「單純修煉上來說,修真界是個殘酷世界,良性競爭固然對於內部團結有利,卻不利於修煉者屬性磨礪。適度引入新鮮血脈,其促進意義更大於安常守故。眼光再放長遠些,守護執守再多些盟交勢力幫襯著,對外多做些交往很有必要。」
他之所以找上徐望偲,是感應到此人心理上的一些波動,顯然是來自於對現狀有所改變的認同感。
既然能被五幫認為最具有智慧之人,這個人當然會對衍傳幾百年的閉關自守有他自己的想法。
當然李之目的不是為了因此而說服,他才不在意什么女性後代加入正清文綺堂這類瑣事,講到這些的原因也僅是為自家女人幫腔而已。
旁人卻是不知他真實心理,徐望偲就首先顯露出深思態度,繼而開口言道:「我們也並非完全嚴禁與外界通婚,這些年也不斷有外姓女子嫁入,由此並未產生多少不良後果,但這裡面牽扯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