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千年後才真正出現的鼻煙,一樣穿越到更早的大唐會有效果嗎?
史上曾記載,後世清朝康熙大帝聖駕南巡,有外邦進獻方物其中既有鼻煙,此人雖一生厭惡菸草,卻獨對進貢鼻煙視若珍寶,足顯見其珍愛之意。
更因此宮廷皇族之後皆盛用鼻煙,繼而導致使用鼻煙之風氣更甚,進貢者以是為貴,賞賜者以是為恩。
也不由得它不身價暴漲,只因各色玻璃鼻煙壺、咖什倫鼻煙罐、素鼻煙壺、瑪瑙鼻煙壺及鼻煙,無一不是彌足珍貴之物。
儘管相關琉璃製造工藝早在西周即存在了,但是冶煉技術卻掌握在皇室貴族們的手中,一直秘不外傳,由於民間很難得到,所以直到清朝時尋常人們仍舊把琉璃視為昂貴物,甚至看成比玉器還要珍貴。
琉璃生產最早的文字記載可以追溯到唐代,但那時已有西周時期的琉璃手鐲出現。
李之相信皇廷內此際已經出現了琉璃製造廠,生產頗受皇室的欣賞、獨為皇宮享用的琉璃器皿,只要付出一定費用,相信通過今後和皇廷之間的交往,一定會購得批量的煙罐、煙壺。
反正現在他也不急,因為鼻煙放在鼻煙壺裡容易發酵,所以一般把它用臘密封幾年乃至幾十年才開始出售。
一兩年時間,他才會制出首批鼻煙,因而此時即使煙罐、煙壺獲得,也毫無用處!
所以,李之對於鼻煙穿越而來的市場並不擔憂,他的預想並非面向市場供應,而是利用其獨特性和裝置物的珍貴性,首先只在在權貴間流行起來。
如今的各色玻璃,已經等同於珍珠瑪瑙一般稀有,鼻煙普及大眾根本不存在流經渠道,有的是攀高接貴有心人趨之若鶩,將之視作附驥攀鴻必備品,就是鼻煙最終流向市場的最大助力。
在清綺郡主十分驚訝的眼神里,他指著她向那位叫做龐大牛的攤主說道:「這位是臨淮郡王府清綺郡主,你所種植的是一種叫做菸草的中草藥,但除了它極特殊的藥用價值外,更多是毒性藥草性質。但我是一名醫者,能獨獨對它有深刻了解,不如你今後的種植我臨淮郡王府全部收購下來。」
稍作停頓,在片刻思慮狀做出後,他才接言,「也就是說,你如果認同,以後可併入臨淮郡王府家丁行列,可享以高等家丁每月酬金,也就是相當於村正一級的每月紋銀一兩三錢!或者你仍為種植佃戶,為我府中提供專供菸草,收購價不低於糧食等價的兩倍,而且府里不會收取你的任何田地租賃費用!」
小郡主與他已有十幾年的心意相通,很快就從李之故作深沉中看出來其中機巧。
「小侯爺這話也如我心中所想,你這類種植物市場銷售渠道極為狹窄,或許日後會有醫者找上門來,但遠不足以借與此來養活全家人!由你來專供郡王府種植,不但在產品上沒有競爭者,由於獨有的局限性,將它當作生活來源,遠比糧食種植獲得更多!」
龐大牛屬於普通貧苦鄉民,雖一樣有當時盛傳的單名正式名謂,但沒有尋常權貴和文人騷客的字號。
像是此時的李之字正文,正文實際上是只有到了成年才取的字,取字的目的是為了讓人尊重,供他人稱呼。一般人尤其是同輩和屬下只許稱尊長的字而不能直呼其名。
尋常老百姓就沒有這種字號別稱了,就像是龐大牛,一生可能也用不到他的大名,因而還算頗有寓意的龐詢正式名字,反倒被人忘記了,家人或旁人給起的綽號大牛,因此就成為了包括他自己也認同的通用名字。
龐大牛聞聽二人所言,神情一陣劇烈悸動,原因無他,不論成為不用交佃租的種植戶,還是領取固定薪酬的大庭院家丁,都遠比他全家飢一頓飽一頓的窮苦日子強出了太多。
雖說大唐時候的經濟強盛,也只是指上到權貴,下到地方村落大小財閥,普通鄉民還是相當貧苦的,尤其是遠離城鎮的窮鄉僻壤,更談不上溫飽保證。
如今二人提出來的兩種方式,無疑是給了他一種旱澇保收的固定生活保障,這就意味著他能擁有後世稱呼的鐵飯碗職位。
李之知他此刻內心十分的煎熬,不知要作何取捨,也不知其中有何風險。
所以對他耐心解釋:「你不用急著決定,回去後可向你所在的保長、鄰長甚至村正徵詢,由他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