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射出密密匝匝的煙跡弧線來,將預設的披甲靶標和綑紮好的整口豬羊給大多覆蓋了進去。霎那間掙扎的動靜和哀鳴聲就徹底消失了。
待到煙氣散盡之後,就可以看到稻草的人形靶被吹飛撕裂成無數飄落的草團;而披著鑲鐵甲的活豬和山羊,也渾身血淋淋百孔千瘡的徹底氣息斷絕了;而在一些傷口細節上,可以看見金屬的甲片都被打的凹陷嵌入進去。至於用來遮擋的團牌和擋板,更是四分五裂的散了一地。
這下在場的諸多將士們也不由譁然驚聲起來,顯然是被這種無中生有式的火藥威力,再度給震撼了一把。
「恭賀領軍,有了這犀利玩意之後。。咋們就更無懼那些狗日的官軍了」
在旁的陳念更是驚喜交加的道。
「管教他敢來多少就有折上多少哩。。」
「沒有那麼誇張。。」
周淮安卻是輕描淡寫的潑冷水道。
「這東西打上一發的間隔還是太長,須得熟練操使才能配合大軍的戰陣之用呢。。」
然後,周淮安又轉而向著在場另外一個臉上滿是皺紋,而有些佝僂的布衣中年工匠道,
「不知道此物的費料作價如何,工期和產出如何。。」
他叫吳棟字銘遠,乃是原本第一輜重大隊裡五金組的銅工匠頭之一;因為世代以鑄造銅鐘和一些銅器為生機,而他私下裡卻唯好造一些細小機括,因此在細微工藝上堪稱手巧;堪稱是廣府地方小有名氣的大匠之一。
只是世道紛亂他也難逃其患,被人看上了祖業而構陷破產入獄,最終輾轉到了義軍手中做了輜重隊五金組的修械匠人;最終又憑藉手藝的獨到之處,在這次鑄造火器當中被委以重任,而成為這次秘密火器營造的工匠組頭。
「回領軍的話,此物生重八十七斤四兩六分。。用紅山銅二成,黑錫、灰鉛各半成,而南海精鑄鐵七成。。」
他一說起自己熟悉的領域,似乎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腰也不彎了眼睛也有神了。
「前後用大小工四組共二十二人,為期十五日方才完成一具。。故而物料火耗並人工所費,須得七萬五千六百錢左右。。」
「那就是將近八十緡的造價了。。」
周淮安暗自嘆息了下還是有些成本高昂了,但這卻是為了日後更加長遠的發展方向和前景而必然要付出的代價了。
「隨後我會全力供應物料和人手,且看你們最多可以生產出多少數量來。。近期怕就會有所用處了。。」
「還請領軍放心則個。。」
聽到這話,吳棟卻是一掃老態和頹勢而慨然振聲道。
「小的們已然粗粗掌握了其中製備的要義,只消有足夠的人工和物料可供。。」
「一亦日漸上手熟捻之後,既可有所縮短工期和耗費了。。」
「那就不要急以求成一時而落下瑕疵和紕漏,」,
周淮安亦是耳提面醒道。
「還是先把足夠數量的熟練人工給鍛煉出來再說吧。。我自會有相應的獎懲手段頒下。。」
「但尊領軍教誨。。」
吳棟毫無脾氣的點頭應聲道。
然後,他們又在周淮安的指示下,進行了幾輪遞增裝藥量和射程的極限測試,直到大噴子的身管上出現明顯的裂紋和變形才算作罷。
最後才確定下來,以目前所能整出來的火藥品質,最優化的殺傷距離大概在十步到二十步之間;再遠了就缺乏穿透的威力,如果想要加藥得話就得進一步加大厚度和強度,那在重量和威力的性價比上就得不償失了。
有了統一制式和規格的前裝大噴子為基礎前置,主要用作培養和鍛煉火器兵種的觀瞄技術和熟練度之後;下一步周淮安就可以考慮起後裝迭套式子母炮的設計了;
至於密閉和引火的問題,完全可以用浸油的麻布墊片和碳化棉繩來解決。然後是按部就班的後續科技樹當中,紙包整體式彈藥的快速裝填手段,和大量鉛丸、鐵彈顆粒的一系列生產製備了。
作為穿越者不爆火器科技樹還有臉說是穿越者,哪怕在技術條件再簡陋之下,也要乘著眼下各方還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的
第二百七十章 再造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