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這些,齊橙的身子就挺的直了一些,哪怕是倒攢四蹄的捆綁著,也努力的抬起頭,想要看看雲燁的相貌,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栽在什麼人手下。
潑皮混混是一群最知命的人,在還有一絲希望的時候,那怕滾在爛泥里,也要求活,一旦知道自己絕無倖免,也會低頭挨那一刀,絕不喊冤。
「我的學問是俺娘教的,只可惜她教了俺一年就病死了,這位公子,齊橙落在你手裡,要殺要剮隨你,只可憐我那個傻兄弟,糊裡糊塗的就隨著俺見了閻王,馬刺啊,挺著點,你千萬不要死啊。」
「你母親居然識字,那就不會是小門小戶人家出來的,最少也是讀書人家裡的閨女,齊橙,你只要告訴我你那個用木頭刀槍騙人的把戲從哪得到的,我說不定就會放過你們兄弟。」
隋唐戰亂時的各種英雄里,雲燁是實上最喜歡的就是那兩個拿著紙糊的大錘到處嚇唬人的英雄,齊國遠不知道與這個傢伙有什麼淵源,如果有淵源,以單鷹那種重情重義的剛烈性格斷然不會見死不救,這樣一來,這裡面可就大有文章可做。
「是俺娘當笑話講的,俺娘是官宦家的小姐,被俺爹搶到山上當了壓寨夫人,俺娘開始不同意,俺爹也不逼,後來亂世來了,俺外家被潰兵殺了個精光,俺娘就嫁給了俺爹一起過日子,拿木頭錘子嚇唬人的事,還是俺娘交給俺爹的。」
事情很滑稽,但是雲燁卻沒有發笑,本身力量不足的時候,適當的借用外力並無不可,動物界裡,這種事情屢見不鮮。刺豚魚,蛤蟆,就是代表,遇到危險把身體撐大來嚇唬敵人,是一種保命的手段,保命的時候用什麼手段都不算過份。
「你不要告訴我你爹是齊國遠,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巧的事。」雲燁不管了,連誘供都使了出來。不管他承不承認他爹叫齊國遠。雲燁都打算讓齊國遠當他的爹,這種事情,老江幹起來最是拿][
齊橙呆住了,把身子側躺著看雲燁,他不明白,這個錦衣公子一看就是貴人。為何會認識他爹,國遠這是老爹的字,是娘給起的。要不然齊二愣子這名號實在不怎麼好聽。
「你為何知道俺爹的字,你年紀幼小,不可能認識我爹的。」
雲燁愣了一下。轉眼間就眉開眼笑,朝著正在溜旺財的單鷹大喊 :「小鷹,小鷹,過來,我介紹你兄弟給你認識。」
這話是病句。可單鷹偏偏認了真,幾步就縱掠了過來,對雲燁說:「你不要騙我,誰是我兄弟。」
雲燁指指正在對自己眨著眼睛獻媚的齊橙說:「這就是。」
單鷹大怒,揪著雲燁的衣領子說:「你羞辱我。」
雲燁都被拎了起來,依然面色不改,笑著說:「單鷹,這件事你沒的選擇,你爹和他爹是生死兄弟,他爹是可沒有對不起你單家,反過來說,他現在成了這副樣子,就是你爹害的,你有師傅有家僕護送,他可沒有,和老娘在洛陽城裡受盡白眼,現在,你還不準備認你這個倒霉的兄弟嗎,哦,你現在是大高手,自然看不起爛泥一樣的兄弟,不如我替你代勞,把他一刀砍掉,一了百了如何?」
雲燁的毒舌噴吐著毒液,一句句就像在切割單鷹的心,他鬆開雲燁,嘶聲問道:「他爹是誰,我爹何時欠了他家的債,說清楚,要不然休怪我翻臉。」
「齊國遠的名字你娘如果沒對你說過,就當我在說胡話,你爹身邊剩下的最後兩個兄弟里,其中就有他爹齊國遠,這個人情你單家欠大了,怎麼樣要不要我砍了他?」
秦瓊早在接到雲燁告知單雄信還有後人的時候,就把那件事情經過詳詳細細的給雲燁說過一遍,齊國遠就是單雄信最後的兄弟,在最後一場戰役中戰死沙場,到死都沒有後悔跟隨單雄信。
單鷹從小孤單,最看重的就是親情,這個混蛋就是那種傳說中視兄弟如手足,視女人如衣服的那種混賬男人,雲燁打心底里不願意用大丫作為牽絆單鷹的一條線,再說這條線不見得牢靠。現在從天上掉下個齊橙,對雲燁來說簡直比天上掉下個林妹妹還要讓他欣喜,如果說女人這條線只能拴住他的一根手指,那麼兄弟這條線就是一根牛皮繩,可以把單鷹捆綁的不能動彈。
對單鷹來說富貴榮華就是個屁,唾手可得,可是對於齊橙恐怕就
第四十三節追蹤溯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