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一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雲燁發怒,沒有半點作用,家裡的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除了辛月把丈夫抱在懷裡捋捋頭髮,然後說一句,心疼的很,就跑出去給潤娘準備嫁妝,再有三天就是秦家老2過來迎親的日子。
全家又從長安回到了玉山,李二剩下的大典繼續進行,派快馬把他的表章送去東海,祈求風調雨水,派快馬把表章送去泰山焚化,祈求統繼延綿,派快馬把表章送去北邙焚化,希望和閻王達成和解,不要弄走他太多的子民。最後派快馬帶著詔書安撫四夷,表示自己現在不想再起刀兵,想要專心的發展國內的經濟,當然,遼東之地又派去了兩萬兵馬,用的藉口就是商路不靖,四民不安,至於為什麼會一直跑到高麗邊城,原因就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大將自作主張而已。
高麗的使節瘋了一樣在長安拜見各位大佬,想邀請大佬們一起去曲江看看高麗歌舞,珍寶美女送了無數,那些大佬對於禮物來者不絕,笑呵呵的答應去看歌舞,並一再的對高麗使節說帶兵的大將張士貴就是一個蠢貨,地圖都不認識,會下令命他迴轉的。倒是聽說高麗王高建武在修築長城,卻不知這是何意?
高麗使節回答說:「是為了防備北方的蠻族。」眾位大佬大笑而還,至此,兵發高麗的事情已經提上了議事日程。
雲燁躲在玉山,但是源源不斷的消息卻不停地傳到耳朵里,秦嶺里和尚和道士的爭鬥越發的激烈了,直到有一天,蒔蒔哭著問師父要最好的傷藥的時候,雲燁才發現,住在自己家廟裡的幾個和尚都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嘆息一聲,拿了醫療包來到家廟,水盆里的水已經變成了殷紅,覺遠坐在圓凳上,任由蒔蒔給他擦拭後背,一道一尺多長的口子往外翻裂著,蒔蒔想用藥粉糊住傷口卻無濟於事。
雲燁推開蒔蒔,從醫療包里拿出絲線,開始縫傷口,直到全部縫好,才敷上藥粉,打好繃帶,期間覺遠一言未發,雲燁一句沒問。
蒔蒔在照顧父親喝完藥之後,耷拉著腦袋站在雲燁背後,師父去那,她就去那。
「蒔蒔啊,你潤娘姑姑明天就要出嫁,你不去她那裡,跟著師傅做什麼,女孩子就要喜歡女孩子的事,其他的事情啊,你不要管,有師父在哪,出不了事,你爹爹也是在為他自己的理想奮鬥,是生是死怨不得別人。」
「師父,你不要把我爹爹趕出去,他實在沒地方去了,才來咱家的,外面的捕快追的很兇,師父求求您,不要趕走我爹爹。」
「放心,不會趕你爹爹出門的,現在也好,他受了重傷,就不能出去打架了,好好地在家裡養傷很好,但願這場風波早些過去。」
「可是有個捕快一直盯著我爹爹,他說我爹爹殺了人,怎麼辦啊,師父,他就在咱家門外面守著,我看了好幾回,他動都沒動。「
「他喜歡看,就讓他看,你爹爹可是和皇帝有交情的,他一個小捕快,不敢進咱家,好了,你爹在休息,你也去幫你潤娘姑姑準備嫁妝,看好了,到時候,師父按照那個樣子,給你也準備一份。「雲燁揉揉這個懂事的小姑娘的腦袋,看著她羞澀的離開。
蒔蒔一走,雲燁的臉就陰沉下來,皇帝到現在還不滿意?佛道兩家的這次大殺戮,已經如此慘烈了,為何還不叫停?現在連覺遠這樣的高僧都開始受傷,可想而知,其他的僧侶死傷會是何等的驚人。
說來可笑,有些和尚根本就是在故意找死,自己死了以後可以把衣缽傳給自己那個從未剃度的弟子,為了傳承,已經是顧不上命了,據云燁所知,從去年三月至今,官府未曾發放過一個度牒,不管是和尚,道士,都沒有發放。
以前李淵生日的時候會有八十一張度牒發放,從未間斷過,今年的壽誕卻換成了布施米糧,讓翹首以待的僧侶不由得大失所望。
失望變成了絕望,絕望的人是沒有什麼理智的,只要出現一個小火星,就會立刻燃起熊熊大火,就是不知道這個小火星是誰點的。
平淡的日子似乎是帝王的毒藥,尤其是李二這種沒事找事型的,他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敵人在自己的爪牙下匍匐哀求,雲燁發誓,這輩子都不打算讓自己成為李二的戰鬥目標。
天沒亮,就被忙乎了一夜的辛月給推起來,妹子
第三十八節誰是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