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明兄,犬子前兩天從青樓大醉而歸,老夫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嗔怪之意,只看他汗透衣衫,分明是昏厥了過去,程家小子卻說是喝醉了,睜著眼睛說的假話,讓老夫心頭暖和。」
「這麼說那天的《天魔舞》遺愛這孩子也去看了?犬子是被雲燁送回來的,症狀和遺愛一模一樣,分明是昏厥了,雲燁也說是喝醉了,這些孩子偷偷的去替我們打前站,害怕我們擔心,就隨便在身上灑點酒就說喝醉了,騙得了誰啊。」
「清晨遺愛醒過來之後和老夫有一番詳談,昨夜的《天魔舞》確實兇險異常,遺愛他們服下了孫道長給的禁慾藥,依然被迷惑的暈頭轉向,戴上豬嘴都沒有太大的作用,不過也有熬下來的,雲燁,程處默,魏王殿下,三個人熬到了最後。」
「哈哈,都是好孩子,不管有沒有熬下來,都是孝順兒子,百樣米養百樣人,這些孩子只要恪守孝道就足以在長安立足,雲燁,魏王不算,他們本來就是人中極品,程處默都能熬下來,沒道理老夫等人會熬不過去?哈哈,你我一生都在和兇險打交道,這次不過是一道小門檻而已,邁邁腿就過了。」
中書省的兩位大佬,翻看著手上的文書,一邊閒談,心情似乎都很愉快,裴寂帶給朝堂的陰霾似乎一下子就散盡了。
小小的倭國原本不值得如此重視,日出之國致日沒之國書,就這個國書的開頭,就讓無數的朝臣怒不可遏,暴怒的將領幾欲發狂,咆哮著要屠滅此國,毀棄貢獻,焚其祖廟,駕船遠征現在還不是李二能考慮的,不確定的因素太多。現在的當務之急先把吐谷渾人的信心毀掉。讓它不敢有絲毫不敬之心才是正理。
所以李二才會按下怒火,看著倭國王女上躥下跳,只是沒有預料到這個女人居然搞出個《天魔舞》盛會來,還把裴寂給弄死了,這就讓大唐上下難堪了,隨著李二壽誕的臨近,各方的使節都徘徊在長安。想要捏死那個可惡的女人,現在也沒辦法。
那天的那場舞會,李二不在現場,桌子上卻放著極為詳細的報告,當長孫看到雲燁一次又一次的把高山羊子的頭扒拉到一邊,就笑的活不成了。
李泰的表現長孫也很滿意。從頭到尾雖然狼狽了些,總算是撐下來了,不愧是自己的天才兒子,如果沒有那個蒙面舞女出現,青雀一定會毫無損傷。
「皇后,雲燁把那個女人弄到書院去了,哼,哼。好大的狗膽。那個女人是父皇寵幸過的妃子,為皇家顏面計。也該送進感業寺落髮,他弄回書院算是怎麼回事?」
「陛下,別忘了那個女人可是死人,妾身的後宮名冊上可沒有這個女人,宗人府也沒有記錄,太上皇也以為這個女人死了,死都死了,還惦記她做什麼。她沒有骨血,沒有宗族,臉也被徹底毀了,註定是孤魂野鬼一個,您就當沒看見腳底下的這隻小蟲子,抬抬腳,換個地方踩也就是了。」
李二點點頭,今年總共就殺了十六個人,這是好兆頭,到了年底死的人如果少於二十個,就是大治之年了,他現在很在乎這個事情。刑餘之人,就放她一條生路好了。
「陛下,諜報上說,雲燁好像有了對付《天魔舞》的法子,您怎麼看。」
「這些小事情原本就是他該做的,朕沒空管這些,那天到雲家看粉條的製作,這才是大事,土豆的產量過高,原來還擔心儲存的問題,現在不用想了,那小子送進宮裡的粉條,味道確實不錯,朕昨晚吃了很多,那個丸子的今天中午還要。」
「怎麼做粉條妾身可是親自上了手的,皇宮裡做了好多,御花園裡晾滿了粉條,太上皇還以為是新景,一個勁的說好看。」
「的確好看,朕有幾種景色怎麼也看不夠,一個就是黃澄澄的麥田,一個是果實纍纍的果園,一個是牛羊遍地的草原,再就是黑壓壓的軍陣了,如今多了一樣,白茫茫的一片粉條,哈哈,有了這些,山山水水的不看也罷。」
「雲燁還是從妾身這裡硬要走了一千貫錢財,說是書院發賣專利的費用,平民小戶的三百錢就行,到了皇家就非要一千貫,原以為是送給皇家的,誰知道最後少一個子都不行。」
「那就沒問題,如果平民小戶也收一千貫,朕就會下手處置,青雀說以後織毛機,也會走這條路子,皇家不可能把所有的產業都攥
第二十四節顏之推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