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上書院原本就是一個大笑話,李綱先生,元章先生包括許敬宗都很清楚這些貴婦的心思,學不學學問無關緊要,只要閨女從書院走一圈,回去之後就能告訴婆家自家的閨女乃是真正的知書達理的好女子,和公主們受到的教養都是一樣的。
至於先生是誰?李綱先生!真正的德高望重的大儒,還有雲燁,希帕蒂亞這樣不世出的人才對自己的閨女耳提面命的教導,從這樣的門第出來,不是大家閨秀都是了,至於學了什麼,誰會去操心?
雲燁不管,進了書院就要斬斷她們家庭對她的影響,至於以後這些女子會不會變得野性難馴的,關自己屁事,有學問的人都驕傲,自古皆然,你們既然把閨女送過來,就不要指望書院會教出廢物,當初建校的時候,牛進達就說過,到了書院,就算是一塊泥巴,到了書院也會被錘鍊成鐵。
李綱先生,元章先生為了不給自己找氣受,把這事全權委託給了雲燁,自己忙著書院的正事,七百多個孩子正在考試呢,誰會有時間管這些小事,再說了,年紀大了,受不得氣,靜心滌慮的修養是王道,去考場看看那些乖孩子們考試,不比看那些嬌滴滴的小娘子們做怪強,既然女子要進書院,那麼,財帛就不能少,許敬宗獅子大張嘴,五百枚銀幣啊,而且這是徵求過李綱先生意見之後得出的意見。
按照李綱先生的看法,我書院的名聲最珍貴,既然你們想要借用這個名頭,給自己家貼金,那就休要怪書院心黑,五百枚銀幣書院還不樂意收,如果能把這些小娘子全部攆走最好,書院是讀書的地方,今後有一群小娘子待在這裡,影響其他學生上進。
李二從帘子縫裡看到那些小姑娘依次進了那座青磚碧瓦的三進院子,回過頭對長孫說:「你看著,這些孩子的好日子結束了,進了書院,想要碌碌無為的出來不可能啊,李綱,元章,玉山,離石,雲燁,再加上一個許敬宗,這些人里沒有一個是能容忍學生得過且過的主,朕敢打賭,皇后,高陽,蘭陵一定會被教訓成不次於她姑姑平陽的人物,朕等著看看,女子三年出來後,會是何等模樣。」
「您剛才還說,雲燁就是打算混些錢,打馬虎眼的,怎麼轉眼間就成了這樣?」
「剛才他如果允許這些孩子把自己的行禮搬進去,朕一定會堅持原來的看法,但是現在,你看看,除了貼身衣物,其餘的一樣都不許帶,朕不由得想起當初青雀,他們進學的模樣,也是如此,看樣子,雲燁沒打算讓這些閨女好過,皇后,三年後你等著看妖孽吧。」
說完話,也不等長孫說別的,就吩咐車駕迴轉長安城,閨女已經交給了書院,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後悔這種事情,從來不是李二能有的情感。
那些婦人們眼看著自家的閨女走進了大門,帶著銅釘的朱紅色大門被兩個身強力壯的嬤嬤緩緩掩上,有的忍不住潸然淚下,不知道閨女在裡面會不會過的舒坦。
雲燁眼看著大門關閉之後,自己也背著手回到前面,準備去看看那些學生考得如何,是不是比上一屆有所進步,最讓雲燁感到欣慰的就是,算學的題目已經一年比一年出的難了,但是這些考生好像已經習慣了,總能跟得上書院的步伐。
高陽牽著自己的妹子,沿著迴廊走到了二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鬼氣森森的婦人,帶著一個樹皮做的面具,只有兩隻明媚的眼珠子露在外面。
看女人漂亮與否,是皇家的學問,男女都會,高陽只看看這個女人珠圓玉潤的身姿,再看看這個女人那雙仿佛透明一樣的耳朵,就知道這是一個絕色美女,而且是一個熟透了的美人,高陽不由自主的縮縮自己剛剛開始發育的胸膛,有些氣餒。
「從今往後,你們的內務就由我來管理,你們可以叫我魔姬,現在你們每一個人要做的事情就是除下頭上所有的頭飾,放在你們面前的竹籃里,書院會幫你們收起來,等到休沐的日子裡可以申請佩戴,不過我認為這是多餘,你們沒有這個時間。」
高陽幾乎要昏過去了,一個美得不像話的美男子帶著和煦的笑容,把一個個竹籃放在她們面前,動作文雅而充滿韻律,一舉手一投足好像都像一首詩,而且需要雲燁的技巧才能吟出來,聽著他充滿磁性的軟語,高陽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把所有的首飾都交了出去,包括
第五十六節女子書院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