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燁躺在椅子上,看這外面的空地發呆,小兒子云歡躲玩弄父親的耳朵,不斷地摁下去,然後看父親的耳朵再支棱起來,他就是這樣玩弄旺財的耳朵的,只要旺財趴在地上,他就對這個遊戲百玩不厭,如今旺財站起來了,他夠不著,於是父親的耳朵就成了新玩具,雖然沒有旺財的大,他依然喜歡。
玩弄的時間長了,就對父親的耳朵沒有旺財的大就起了不滿,於是他就抓著父親的耳朵用力的一提……
孩子哭了很討厭,雲燁只好抱著兒子去轉悠,耳朵好像大了一圈,紅彤彤的,顧不上這些,先把小祖宗哄高興才是正經。
劉進寶不願意讓小少爺蹂躪他的耳朵,找老錢有點不人道,雲燁只好貢獻出自己的兩隻耳朵讓兒子繼續抓住,這才讓天下太平。
兒子執拗的就像那個討厭的李二,都說師父已經死了,怎麼還是不放心啊,李承乾,李泰不願意過來試探,就打發李治過來裝著一肚子的好奇心問以前的事情,如果是李治問,雲燁會把他向踢熊貓一樣的踢進竹林里去,可是看李治尷尬的表情,要是再不知道是他父親要問的話,雲燁就太蠢了。
自己不管怎麼說,李二都會有疑問,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換了誰都不會太相信,再加上雲燁的信譽並不是太好,所以可信度就很低了。
恰好虬髯客要過來,李靖為了洗清自己特意清了內侍來監視這場談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借虬髯客的嘴說出來要可信的多,誰知道這件事居然把虬髯客打擊的很慘,時間久了,那段硬塞進去記憶如今牢牢地長在他的腦子裡,越是琢磨,它就越發的真實可信·大腦會自動將漏點自動補充完美,如今虬髯客的悲哀,其實就是雲燁造的孽。
做了虧心事,總會有鬼來敲門的·李二這隻鬼如同附骨之蛆,甩不掉,拿不走,只能被動的應對,很想對虬髯客說聲對不起,當然,要說也只能在心裡說說罷了。
虬髯客的雙拳帶著風聲·一拳拳的砸向李靖,李靖不斷地閃展騰挪,眼看就要不支了·紅拂跳進戰圈,夫妻二人合力對戰自己的拜兄,這才堪堪的穩住局面,隨著體力的消耗,虬髯客逐漸平靜下來,重重的一拳擊打在地上散掉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張仲堅自詡英雄,卻被老翁稚子玩弄於股掌之間,此恨難平!」
「雲燁狡計百出,長安城裡最難纏的人裡面就有他一個·二哥想要出這口氣,恐怕很難,他的家裡面高手如雲·今日觀戰的那個青年,恐怕是一個非常恐怖的高手,無舌早年就是陛下身邊的內侍·如今年歲已高,但是卻看著隱隱有返老還童之象,絕對不可小覷,雲家背靠書院,奇人異士層出不窮,書院裡面機關重重,小妹曾經去過一趟迷林·那片樹林裡毫無生機,乃是死地中的死地。
書院最近也封閉了迷陣·不許學生再進去探秘,恐怕那裡面也生出了大變故,不宜接近,好在他答應出兵大食海域,應該能對二哥的事業起到襄助的作用,一時之辱不妨放棄,建立自己的國度才是最重要的。
聽了紅拂的話,虬髯客回頭對李靖說:「大哥,我以前就認為雲燁是一個惡鬼,現在還是這麼認為,他今天舊話重提,就想在我的心裡種下一顆畏懼的種子,使我的武學再無寸進,荒島兩年,我與天爭,與大海爭鋒,終於突破以前的桎酷更進一步,原想著這次回到長安,再見雲燁的時候能降伏心魔,想不到,被他的幾句話又打回原形,他就是我此生最大的魔障,
小弟這就回大明寺,請恩師出手,為我消災解難,順便等著南海上的風波安定下來,我不是沒想過向雲燁討還這個公道,只要心有此念,渾身就會有極大地警兆,這是我縱橫多年卻能平安無事的依仗,找雲燁報復恐怕後果堪虞,走著看吧!「
李靖既沒有表示贊成,也沒有表示反對,而是背著手轉了兩圈之後說:「我總感覺這裡面有鬼,你和雲燁說話的時候,我分明從雲燁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歉疚,雖然只是一瞬,我卻非常的肯定,他覺得對不起你!
雲燁此人是一個真正的怪人,你說他仁慈,也對,你說他酷毒,也沒錯,他的心很軟,但是手段卻異常的毒辣,我感覺他就是走了兩個極端,這種人心思不定,善惡難分,做事沒有前一刻你還見他在憂國憂民,下一刻他就會擺出一副奸商
第二十九節龐準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