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公,您說陛下聽到咱們的奏對之後會是什麼反應?今日輩就全靠您了,您要是不在陛下鐵定惱羞成怒,說不定會當堂揍我,傳出去晚輩就沒臉見人了,需要想一個既讓陛下感受到自己錯了,又不傷及他的顏面,您說有什麼法子?「
隨著斷鴻的腳步,兩人亦步亦趨的跟著,雲燁小聲的問房玄齡。
「你年紀小,又是陛下的晚輩,挨頓揍不算丟人,問題要是不解決,才是後患無窮,老夫感覺大唐的《商律》需要全面改進了,不如就由你牽個頭制定出一部超前的律法出來,現在的律法沿用了隋制,八十餘年都沒有修正過,只不過在這幾年戶部零零散散的出台了一些規定,依老夫看來,到了重新制訂律法的時候了。
你是少年英傑,挨頓揍換來一部律法,這種事情很值啊,年紀輕輕的不要總是躲躲閃閃,遇到困難有時候就該迎面直上才是。「
雲燁吃驚的看了一眼房玄齡,老傢伙坑人都不眨一下眼睛,李二現在就是傳說中的大魔王,誰吃飽了撐的去招惹他,自己穿官服覲見就是不願意挨揍,李二下手從來都沒有輕重,後宮的一個寵妃給他生了一個閨女,稀罕的不得了,批閱奏摺的時候就把孩子放在一邊,不到一歲的小孩子感到不適了,自然就會嚎哭,大怒的李二抬手就把硯台扔了過去······
硯台飛出去了他才想起那是他閨女,要不是斷鴻拼死用腦袋撞歪了硯台,後果不堪設想,從那以後五歲以下的皇子皇女,被長孫勒令不得靠近李二,雲燁就是擔心李二捶自己捶地忘我,小命就完了,事後就算是李二再後悔,也晚了。
「不行·您必須拿出章程來,陛下清明的時候自然沒關係,萬一陛下紅了眼,揍我揍個沒完·我又打不過陛下,還逃不掉,太危險了,你看看斷鴻額頭上的傷疤就知道,陛下下手沒個輕重,我身嬌肉貴的當靶子不合適。」
「胡說,古人為民請民的時候可沒有你這麼多的想法·士大夫死諫乃是榮耀,吾輩的精神自然萬古長存,前隋伍殿章一頭碰死在龍案上死諫·你去看看《隋書》是如何寫他的,連篇累牘,整整七頁,這是何等的榮耀。」
雲燁停下腳步看著房玄齡咽了口唾沫說:「如果晚輩沒記錯的話,伍殿章全家就跑出來一個伍雲召,其餘的都被砍頭了吧?您是大唐的宰相,陛下總要給您幾分顏面,要不您去說,晚輩在您身後敲敲邊鼓如何?」
還沒等房玄齡開口·斷鴻就催促道:「你兩位還是快些,陛下都已經等急了。」
雲燁,房玄齡對視一眼·長嘆一聲還是跟著斷鴻進了大殿,因為是正式的奏對,李二也穿戴著自己的冕服·坐在案子後面似笑非笑的看著走進來的倆人。
「二位卿家見朕何事,有事速速奏來。」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雲燁就發現只有自己站在中間了,房玄齡已經坐在旁邊的墊子上捧著勿板跪坐的非常正規,李二的嘴角也浮現出一縷耐人尋味的笑容。
雲燁悄悄地往後退了兩步抱著勿板咬著牙說:「陛下,微臣今日前來是為了您日間下達的旨意,臣聽說陛下命中書·門下,尚書三省在厘定何為奢侈品·準備加征三倍的稅率,微臣以為不妥······」
「住口!爾等俸祿都是民脂民膏,衣食穿用都是百姓血汗,為人臣不思替君分憂,朝中為官不知體恤百姓疾苦,挖空心思的對百姓敲骨吸髓尤不知足,更是設計出各種奇巧之物恬不知恥的搜刮百姓的救命錢糧。
朕意已決,休要再言,膽敢再言稅率者,多說一句話朕就再增加一倍稅率,朕寧願毀掉這些無用的奇巧之物,也不願看到你們坐享其成。
「陛下,請聽微臣一言,這道旨意…···「
「房卿記下,奢侈品稅增加到四倍!「李二斬釘截鐵的對房玄齡下
「陛下,不是的,微臣就是想……「
「房玄齡你也聽到了,他說了一,二,三句話,稅率增加到七倍。「李二獰笑著把手放在案子上,滿懷期待的等著雲燁再說話。
雲燁不說了,從懷裡掏出炭筆在勿板上計算了一番,然後拱手對皇帝說:「陛下啊,稅率確實不妥啊,您總要聽微臣說話,不是?「
李二嘿嘿的笑著說:「前三個字是朕的敬
第二十九節憤怒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