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下定決心打算為其贖身,但想了下不確定的問道:「她說了買哪個嗎?她喜歡哪一個?還是都買了?」
揚武一愣:「這個……裴小姐倒是沒有明說,但老奴覺得應該是都喜歡吧。」
「好,那就四個都買了。」某人上下嘴唇一碰,於是便決定了四女的命運。
不過想要贖身,自然是要過盧敖跟鄭興泰獅子大開口這一關,剛轉過身就看到鄭興泰與盧敖皮笑肉不笑的並肩而立,臉上掛著不屑的笑容說道:「李公子想好了嗎?想要為杜秋娘小姐贖身的話,不二價,兩萬兩銀子拿來,那麼人便歸你李公子了。」
「行,價錢任你開,四個多少錢?」李弘懶洋洋的問道。
「四……四個?」盧敖的眼珠子差點兒掉地上。
你當這是長安早市買早點兒呢嗎?一張口就四個?四個可就是八萬兩白銀,這誰沒事兒在身上裝那麼多銀票晃蕩?
裴婉瑩又是一口茶水不雅的噴在桌面上,就是旁邊的裴思也是差點兒喝茶水嗆著,這李公子什麼人?家底那般殷實嗎?竟然要花八萬兩白銀買四個花魁?!
而台下士子的反應就要輕鬆多了,聽到李弘的話語,四個多少錢,不由得哄堂大笑起來。
畢竟八萬兩白銀可不是說能拿出來就拿出來的,這不管對誰來講,都不是一個小數目了,那可是八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啊,就算是當年的富竇義,恐怕也不敢如此說話吧?
「他瘋了?他買的起嗎?就算是把家底兒都搭上也不夠吧?能買一個就不錯了!」裴婉瑩焦急的嘟囔了一句。
然後便拿出了自己的荷包,她記得自己還有不少錢呢,而且前些日子有張銀票還在荷包里,自己前些日子一直忙著藍田縣的事情,也沒有把那銀票給母親讓其保管。
如今看來,只能是先掏出來讓李公子用度了,兩萬兩銀子啊,可不是隨隨便便說能夠湊齊就湊齊的。
「婉瑩,你幹什麼?」裴思看她拿著荷包要掏錢,按住她的手問道。
「這還用說啊,誰沒事兒身上帶兩萬兩銀子逛街、參加詩會?想來李公子身上肯定沒有那麼多錢,先把這些錢給他湊起來,別讓李公子在台上丟了丑才是。」裴婉瑩看著裴思,兩隻眼睛咕嚕著,大有你是不是也該看看自己的荷包啊,萬一不夠,你也得出點兒錢呢。
其實裴婉瑩嘴上如此說,她更擔心的是,就算是加上自己那兩張千兩的銀票,恐怕也不能夠湊齊那兩萬兩吧?
加上杜秋娘這些年積攢的私房錢,就算是裴思也給其能湊兩千,怕是離那兩萬兩的數目也是相去甚遠啊。
鄭興泰看著李弘還是一臉無所謂、雲淡風輕的樣子,任誰都不會相信,他不一下子能夠拿出八萬兩銀票來,於是淡淡說道:「公平起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只要你今日能夠拿出八萬兩白銀,那麼四大花坊的都知就歸李公子擁有了。」
「先生……。」
薛楚兒等人一驚,鄭興泰他們這是坐地起價,每人兩萬兩,這是成心為難李公子,他們根本就沒有讓自己贖身的打算。
「此話當真?」李弘依然是神色自若,揮手制止了薛楚兒幾人對自己的勸阻,問道。
八萬兩而已,想來……揚武這個傻貨,有沒有帶夠那麼多錢呢?雖然自己出門時還叮囑他了,別搞得像上次跟龍爹在太乙城一般,人家往台上扔錠銀,自己等人在哪兒湊碎銀子往台上扔,這個人可不能再這麼丟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盧敖堅定的說道,不過神態倨傲,整個人對著李弘充滿了不屑之意。
揚武此刻就站在一側,李弘招了招手,先是讓四女站到了一邊,然後把揚武喊了過來,他可不想一會兒立刻丟人,只有先悄悄問實了揚武再說。
如果萬一沒有帶夠那麼多錢,那麼就趕緊讓他出去湊錢,自己呢,也好在這裡拖延一段時間,等待他湊錢過來,那樣就不至於把臉丟到了姥姥家了。
「公子您說?」揚武走到李弘跟前小聲問道。
此時此刻,無論是台上台下都是鴉雀無聲,甚至有些人在那興奮,今日可算是趕上好戲連台了,四大花魁聯名挽留這位李公子,然後差點兒聯袂為他一人表演。
接著便生了更是讓人匪夷所思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