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十一日,清晨九點。
剛經歷過人事變動不久的祥和地產,再次發生了一些波動。
抽著雪茄的男人龍行虎步的走著,一把打開公司總部董事會議室的大門。
雖然一晚上沒睡。
但是今早的他格外意氣風發。
他的步履穩健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無比的自信與決斷。
望著周圍懷著忐忑心情等待他的諸多董事,他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
他叫譚炳棠,是天堂夜總會的老闆。
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祥和地產這個前身為幫派組織的三把手,畢竟天堂夜總會可是祥和洗白之前的主要產業,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負責的。
只不過因為一些鬥爭而漸漸成了徒有其名的三把手,只能整天待在天堂夜總會裡抽著雪茄夜夜笙歌。
如今不一樣了。
一把手病死了,剛上任的二把手被別人弄死了。
及時做出一系列措施接手、搞定各方面資源與人脈的他,不再是排擠到祥和權力邊緣的三把手。
而是真正意義上祥和的主人。
望著下面忐忑得等待他發言的眾多董事,譚炳棠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這一天,他等得太久了!
不一會。
剛上任之後交代一些細節的會議終於結束後。
一個人坐在會議室的譚炳棠,忍不住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事情很簡單。
一條過江猛龍砸場子,直接把二把手身邊的兩個保鏢秒了,然後又強硬的帶著二把手走了。
對比彎彎繞繞鬥爭排擠的他們,這簡單幹脆的行為簡直就是降維打擊,一時之間都搞不清誰有幫派成分了。
不過這可幫了他大忙。
作為逐漸被排擠的三把手,他無數次想重回祥和的權力中心,掌握這個明面上市值一百多億,暗地裡還有不少資產的大傢伙。
但是病死的一把手排擠他,新上位的二把手也排擠他,最終他只能去當天堂夜總會的負責人,祥和主要的現有地產行業與他沒有關係。
譚炳棠心有不甘,怎麼說他當初也是從祥和還是幫派時期時一路砍過來的,被排擠出權力中心讓他難以接受。
他想暗地裡來點狠的,但是卻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
而那一晚。
被綁在角落的譚炳棠,看著二把手被其自己得罪的猛人帶走時就知道了。
他死定了!
沒人比譚炳棠更清楚那個猛人的恐怖與對生命的淡漠。
當那晚實木桌子被掀飛並擦過自己的身體時,譚炳棠透過漫天灑落的撲克牌,看過那個猛人平靜到極點的目光。
那是一種怎樣看待螻蟻的目光啊?
譚炳棠從未見過這種目光,但是他知道這個猛人的目光里,滿含著對身邊一切的蔑視,就好像那個猛人覺得自己立於天上似的。
而事實上。
如同譚炳棠猜測的一樣,之後二把手也確實死了。
當解綁之後正在沉思要怎麼做的譚炳棠接到二把手的電話,並聽到那個猛人叫他去處理屍體與善後的命令時,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就去了。
不去的話。
下一個死的估計就是自己。
譚炳棠心中很清楚這一點。
而且他突然發現,這是一個機會。
一個趁著祥和內部新的一些掌控權力的傢伙都沒來得及得到消息,儘快拉攏人脈、收攏二把手資源,然後憑藉自身原先三把手的地位,名正言順一舉上位成為祥和話事人的機會。
他只需要付出一點幫忙處理屍體與後續收尾工作的代價,讓二把手的死亡石沉大海。
就能輕易的得到這麼一個能夠解決二把手、順便得到一波信息差而成功上位的機會。
所以,為什麼不做呢?
除此之外。
他覺得自己也許還得到了一個珍貴的溝通機會。
那個猛人既然讓自己幫忙處理了後續事宜,讓這件事就這麼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