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才剛剛安頓好,想著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對於進宮一事,她是志在必得的,之前也仔細的琢磨過了,想著以舊情來打動齊恆,等進宮之後再談其他。
但這事操作不易,她還需要找人幫忙。
至於找誰,她也想好了。
楚念拿了衣裳去浴室,才走進去,便聞到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之後整個人一軟倒在地上。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身在一處陰冷之地。
她睜開眼睛環顧四周,整個空間都很陰暗,也看不出四周有什麼來。
這不免叫她心裡直打鼓,她勉強撐著才能不太失態。
「故人再見,實在叫人心潮澎湃。」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楚念一驚,順聲張望過去,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袍頭上戴著兜帽的人走了過來。
「齊,阿修,是你嗎?」
楚念花容失色,顫抖著詢問:「你,你還活著?」
齊修勾唇一笑:「是啊,朕還活著,怎麼,失望了?」
「沒有,沒有,你,你活著就好,你活著就好,我真的很高興再見到你。」楚念忍下心中的驚懼,做出一副喜極而泣的樣子。
而這看在齊修的眼中,只增添了幾分厭惡。
他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才剛登基的少年,歷經世事,又經過了生死大劫,很多事情都已看穿。
楚念此人最是刻薄寡恩,無情無義,最為精緻利已,她當初那一腔情義不過就是專做出來給他看的,這個女人何曾有過一點的真情實意。
和顧青君比起來,楚念差的遠
不,拿她和顧青君比,就是對顧青君的侮辱。
齊修彎腰,一雙漆黑的眼睛盯著楚念:「朕也很高興再次看到念娘啊,只可惜如今朕一無所有,恐要連累了念娘。」
楚念搖頭:「不,不是,我,我不怕。」
她明明怕的很呢。
齊修又笑:「而今,也只有念娘能幫朕了,朕幫念娘入宮,念娘幫朕探聽消息,咱們互利互惠,你看如何?」
「我,我」
楚念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現在的齊修陰沉而又冷酷,和以前那位爽朗的少年天子天差地別,讓楚念又陌生又害怕。
齊修伸手勾起楚念的下巴:「念娘不說話,朕就當你答應了,你放心,你若真心幫朕,待大事成了,朕也不會虧待你的。」
「好。」楚念咬了咬牙,終是答應了。
她不敢不答應,若是不答應,她不知道能不能從這裡活著走出去。
「如此,甚好。」
齊修牽著楚念往外走:「朕要好好與念娘說一說齊恆的喜好。」
顧府
陽城公主吃了點熱乎東西,又洗漱一下換了衣服,在丫頭的服侍下,她躺在軟乎乎的床上,蓋著柔軟又暖和的被子,竟覺得有些昏沉起來。
在半睡半醒之間,陽城公主小聲道:「楚念娘,你竟然還敢還京,你怎麼敢你最好跌個跟頭摔斷了腿,最好口舌生瘡,說不出話來」
她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就睡著了。
只怕連她自己都不太記得說了什麼。
但是服侍陽城公主的丫頭春桃卻聽了個一清二楚。
等到陽城公主睡踏實了,春桃趕緊去尋顧青君。
「老爺,我聽到公主就是這麼說的。」
顧青君笑著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回頭仔細服侍公主。」
等春桃走後,顧青君拍了拍手,一個黑衣人便出現在眼前。
「你們仔細看著楚念,她有任何異常都趕緊來報。」
顧青君現在就想知道陽城公主的烏鴉嘴到底有多厲害。
楚念被齊修拉著從那陰冷的屋子裡出來。
這間屋子在一個廢棄的院子裡,從這裡出來,便有一條小路通往另一座房子。
這條小路並不長,很快就到了旁邊的房子裡。
這房子看起來不大,但修的很精雅,邊上小花廳里燒著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