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的小酒店內,薛岳剛剛放下的那一杯酒水,還在杯子中微微晃蕩,而酒店之內,卻只剩下了勞德諾和岳靈珊兩人。
如果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恐怕他們此刻就要以為,剛才在這裡喝酒吃肉的少年,是鬼怪所化。
「二師兄,剛才那人到底是人是鬼?」尤是如此,易容成村姑的岳靈珊,也不覺全身打起來冷顫。
勞德諾看著酒店門口兀自飄蕩的草簾,神色卻從未有過的凝重。
「小師妹,此人輕功之高,恐怕已經不在師傅之下,怕是大有來頭,還是快將此時告訴師傅為妙!」
其實他心中清楚得很,岳不群的輕功,恐怕也不如剛才的那個少年,只是當著師妹的面,這話說不出口而已。
且不去管這對師兄妹對薛岳的來歷疑神疑鬼,薛岳卻已經一路循著福威鏢局回城的路,進到了福州城中。
福州城地處閩粵之地,且又濱海通商,所以城池非常繁榮,尤其是有明一代,更是繁盛至極。
來往行人之中,都有不少跨海貿易的洋人商賈,可見福威鏢局將總部置於此地,真是有先見之明。
薛岳進了城,也不急著去往福威鏢局,現在還不是時候,而是隨便就找了幾個路人,問出了林家老宅的位置。
來了一趟福州城,自然不能放過這辟邪劍譜,雖然他已經從武道通天塔中獲得了這門劍法,而且還將之演化推算成不用自宮的修法,但總還是想看一看原本到底如何。
林家是福州城的大家族,且生意又遍布四海,它的老宅自然很容易就被問到。
薛岳見這時天色還早,也不急著就去老宅,先找了當地最好的一家酒樓,將食住之事安排下來。
等到月上中天,他才施施然躍窗而出,一路飛檐走壁,避開有可能的各路耳目,閃身到林家的老宅中。
林家老宅雖然久不居住,但以林家的豪富,還是年年修葺,所以並不顯得有多破敗,只是略顯陰森,少了些人氣。
薛岳落入院中,也不點燃燈火,直接借著黯淡的月光,輕易就找到了那間藏有劍譜的祠堂,從達摩所指的房梁之上,找到了記載劍譜的袈裟。
展開袈裟,見到這原本的辟邪劍譜,薛岳心中就是一陣咯噔,暗道果然不會這麼簡單。
只見袈裟中的劍譜心法,與他在武道通天塔中兌換的心法,雖有三分相似,但卻又有七分完全不同。
這不同的部分,反而比他所修的辟邪劍法還要精妙、詭譎。
如果他所得的辟邪劍法,是出自金庸老先生的小說世界,那這本劍譜的出現,豈不是正表明這一方世界,並不是完完全全地小說世界?
亦或者說,這其中有了什麼異變,導致了之間出現如此差異!
至於到底如何,薛岳一時也搞不清楚,只知道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所以他還是集中心神,準備將這本變異了的辟邪劍譜先記在心中。
自從祭煉了菩提金輪之後,薛岳的五感六識已經有了不小增長,雖然此時並未將金輪祭出,但用來記憶一部已經熟悉的劍譜,卻也不是什麼難事。
大約過了一炷半香的時間,薛岳將劍譜中的內容全部記憶完畢,並確認沒有遺漏和疏忽後,這才將袈裟重回放回原地。
它或許還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這次夜行的事情算是圓滿,薛岳小心回到了酒店的客房中,這才開始仔細研究這一門幾乎完全不同的辟邪劍法。
這一研究,就讓他發現這心法的精妙程度,竟然絲毫不亞於他現在所修煉的諸多功法。
甚至連他改良過的辟邪劍法,與它一比,也大大不如。
如此一門神功出現在眼前,雖然一時不能修煉,但還是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讓他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中,幾乎將大半時間都用來研讀此功。
而福威鏢局的劇情,也在這一段時間,按部就班地推展開來。
福州城這段時間裡,傳得最沸沸揚揚事情,就是福威鏢局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導致宅中鬧鬼,接連出現有鏢師不明不白地丟了性命。
這一城的小老百姓,自然不曉得這是青城派幹的好事。
那些死得不明不白的鏢師,全是被他們以催心掌勁震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