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苓與大姐聊了好一陣子,玉兒依然沒有現身出來,反而是有其他的人找了進來,而後在大姐的耳旁說了些什麼。
大姐聽後點了點頭,隨後帶著蘇曉苓從春風閣後門走了出去,來到了不遠處的湖邊。
兩人行到近處,便見前面一人身穿青衣背著雙手肅然而立,正自眺望著湖水對岸。在他左右兩邊一丈多遠處各有一人,他們像是在觀看四周的風景,暗中不時打量著周圍的動靜。
蘇曉苓認出右邊的那人赫然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馬南山,他見到她們便大步迎了上來。
大姐笑著朝他點點頭,對蘇曉苓道:「要見你的人就在前面,你是個聰明的孩子,許多事不用我說,相信你也知道分寸。我先回去盯著玉兒那邊了,也免得你為她擔心。」
蘇曉苓聽後愣了愣,隨即笑著目送大姐離去。她沒有想到會在這見到馬南山,不禁一笑道:「我還以為是誰,想不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馬南山微微一怔,鎮定地道:「要見你的人在前面,我帶你過去吧!」
蘇曉苓跟在他身後,朝著那青衣人走去。從大姐和馬南山的方才的反應中,她隱然猜測到了那人應該是剛剛上任的知縣馬大虎,只是想不明白他為何要私下裡見自己?
馬南山帶著她走到那人身後,輕聲道:「爹,要見的人已經帶過來了。」
青衣人聞言轉過身,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目光平和地打量了一番蘇曉苓。
馬南山恭敬地應了一聲,隨後不著痕跡的退到了一旁。
蘇曉苓看著眼前這個長相還算英俊的中年男人,他此時沒有穿官服,和常人也沒有什麼兩樣,故作輕鬆地道:「原來你就是白沙縣剛剛上任的馬知縣!」
馬大虎輕撫鬍鬚大笑道:「怎麼,本官這樣子不像嗎?依你看,知縣應該是什麼樣的?」
蘇曉苓感覺他說話語氣和緩,讓人有種自然而然的親切感,不由輕笑道:「那倒沒有!在我印象中,一般的貪官都是腦滿腸肥的,而且大多是趾高氣揚,不把普通人放在眼裡的。」
馬大虎情不自禁地笑道:「你倒是很能說笑,不過你說話和思維的方式,確實極為獨特,讓人耳目一新!如你所說,你真要一眼便能看出來誰是貪官清官,還要那些吏部的人作什麼?」
蘇曉苓微微一笑,道:「也不盡然,像那些無能的庸官,成天無所事事什麼都不想,時候一長自然便會變得心寬體胖。而那些身形憔悴的官員,就比較難以分辯了,他們或是關心百姓疾苦,憂國憂民所致;或是做賊心虛,整日吃不香睡不安提心弔膽造成的!」
馬大虎哈哈大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到白沙縣也有一陣子了,也沒想到人家口中所說的奇女子,居然就是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笑了一會兒,又道:「言歸正傳,想必你也聽說了,說是縣衙準備搬遷的消息了吧?」
蘇曉苓正奇怪他怎麼會知道自己,這般來找自己來又是做什麼?好奇地道:「這事是曾聽人提起過,不過我覺得道聽途說不足為信,大人來問我是不是有點緣木求魚了。」
馬大虎淡然一笑道:「你先別急,之所以會找你自有我的用意。當日我在縣衙無意之中說了句『這麼好的地方本官怕是會住著不太習慣,看來得換個地方才踏實啊!』。結果沒過多久,便有人將要搬遷縣衙的事傳揚了出去,在整個白沙縣鬧得沸沸揚揚。」
蘇曉苓才知道縣衙搬遷事情的原委,竟然是這麼一回事。心下思索:白沙縣在覃州是極為有名的富庶,而縣衙又是一縣最為重要的辦公地方,所花費的人力物力,自然遠比其他地方要多出太多太多。如此說來,搬遷一事不是有人曲意逢迎,便是有人另有圖謀了。
想到這裡,不禁滿腹狐疑地道:「縱然縣衙搬遷不是大人的意思,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馬大虎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正色道:「我初到白沙縣赴任,人生地不熟,便派人到各個茶樓,青 A 樓處打探消息,才知道這裡雖然富庶有名,卻也是龍蛇混雜。」
蘇曉苓暗道:在摸不清楚底細的情況下,他這招確實是非常的厲害有用。在這時候,人多的地方自然也就消息多,而說到熱鬧自然是以休閒娛樂場所的茶樓,青 A 樓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