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情形,即墨岩心中驚疑不定,同時又生出了一絲恐慌。
要不是因為今天祖母有事找他,他不會提早回府,而他不提早回府也就不會遇到宋合業,不遇到宋合業,他也就沒辦法得知宋淺淺出事,更加沒法及時趕到。
倘若他不能及時趕到,哪怕是遲來一刻鐘,那碗飯恐怕也已經進了宋淺淺肚子。
「怎麼回事!?」即墨岩轉身,居高臨下的望著被奕後扔進來的獄卒。
獄卒見了眼見的情形也跟著傻眼,慌慌張張的解釋:「小的…小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送飯的人呢?是誰派來的?」
奕後上前兩步,一腳踹在獄卒腿彎處,那人頓時痛倒在地,連連哀嚎。另一個獄卒趕忙上前解釋:「大人饒命,小的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往年咱們這裡是不準備伙食的,今年有人來送飯,說是上頭的意思,小的們這才讓他進來的,誰又知道會遇上這種事。」
即墨岩沉默的望著幾名獄卒,見他們雖然都把身體繃得很緊,但並無心虛之色。想必此事他們也確實不知,於是轉身對驚魂未定的宋淺淺說道:「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
宋淺淺點頭,她是一點也不願多待了,在這裡哪怕多待一分鐘一秒鐘,都會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
出了巡防營大牢,宋合業正等在那裡,他見宋淺淺神色不太對勁,想要上前詢問,不過卻被即墨岩給擋了下來。
回到客棧,即墨岩看著宋淺淺喝了安神湯睡下以後,他才告辭離開。等他離開不久,方嬤嬤也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小姐呢?小姐怎麼樣了?」
宋合業先將他知道的事情同方嬤嬤說了說,才轉念問道:「嬤嬤你去哪兒了?」
被問的方嬤嬤神色彆扭,但很快又恢復如常,「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在京都做事的,小姐出事後,我就想看看能不能找以前的東家幫幫忙。只是等我趕去巡防營大牢的時候,才知道小姐已經被放出來了。」
方嬤嬤是宋老太爺從京都請來的,這在宋府是人人皆知的事實,所以宋合業並沒有懷疑什麼。當下就只會方嬤嬤好生照料宋淺淺,而他則先去了廚房。
同一時間,何府內。
何美佳聽著丫鬟的敘述,臉色越來越沉,表情也越來越扭曲。
終於,在丫鬟說完的那一刻徹底爆發,「她憑什麼!?憑什麼!岩哥哥是什麼人!?她又是什麼人!?憑什麼讓岩哥哥去救她,不僅讓岩哥哥去救她,還要岩哥哥親自送她回去!憑什麼啊!」
觸手能及的東西都被扔到了地上,靠枕之類的東西還好,但陶瓷一類的東西可就慘了。整個暖閣不時響起吱哩吧啦的破碎聲,好不熱鬧。
伺候在旁的丫鬟們想要上前勸解,但見何美佳盛怒的樣子也都躊躇著不敢上前。
半晌,能摔的東西都摔完後,何美佳也漸漸平靜下來。轉眸瞪著回稟之人:「讓你將此事告訴老夫人,你沒去嗎!?」
丫鬟被她的眼神嚇得立刻跪下,慌忙解釋:「奴婢說了。在知道確有此事後,奴婢立刻就去通知老夫人了。」
「老夫人沒什麼行動?」何美佳疑惑,根據她的猜測不應該才是。
「這個…奴婢也不知。奴婢將此事告訴老夫人的嬤嬤之後,就被請出了文國公府。」
何美佳沉默片刻,又突然發火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也不許人進來收拾整理。
經過一晚的休息,宋淺淺已經基本恢復了。想著今日還要前往何府告別,便也不打算繼續懶床下去。只是她起床多時,卻不見純倩前來伺候,一問之下才知她病了。
想到昨天的事情,宋淺淺也表示理解,畢竟純倩從來都不曾經歷過這些。「可請了大夫來瞧?」
「已經讓阿福去請了。」方嬤嬤一邊伺候宋淺淺梳洗,一邊問道:「小姐今天還去何府嗎?」
宋淺淺點點頭,「帖子都已經送過去了,我還是過去一趟吧。讓純倩那丫頭好好休息,不用著急,我們會在京都再盤亘幾日。」
收拾妥當來到何府,何美佳還是一樣的熱情。對於宋淺淺即將離開的事情,她不僅表現出了十二萬分的不舍,對於昨天的事情她也是萬分歉疚。
「都是底下的人擅作主張,如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