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萱聽得稟告,冷笑一聲,看向一旁的李澈道:「你可捨得?」
李澈正在批閱奏章,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不甚在意道:「她若沒那般想法手段,自然無人能害的了她,但此事是她自尋死路,別人也奈何不了。」
劉萱聞言挑了挑眉,嘖嘖兩聲:「好歹是陪了你幾年的枕邊人,怎的這麼狠心?」
李澈輕哼一聲:「若是她不曾對你和朕的皇兒動過念頭,朕自會保她衣食無憂直到老死,可她既然不知死活的做下那等之事,朕自然不會再容她!」
劉萱打了個哈欠,似笑又似認真的說了一句:「還真是個狠心的陛下呢。」
李澈聞言看了她一眼,沒有辯駁,轉而繼續批閱奏章。
劉萱也沒有再開口,尋了本書在一旁看了起來。
自從香符的事情出了之後,她便派虎一等人密切注視了曹菲與曹太后的動靜,花影曾說過香符中的香料,即便是用精通藥理的也不一定能辨識出來,可見曹家定有精通香料的高手。
她去了後宮眾人的宮殿,故意略過了曹菲,其一是為了激怒曹菲,其二便是讓曹太后失去警覺之心,畢竟一個連表面的友好都無法維持的人,又能有多少心機與手段呢。
曹菲被激怒,自然會去尋曹太后幫忙,曹太后對她失去警惕之心,自然會出第二招,只是這第二招與劉萱預想的有些不大一樣。
她本以為曹太后與曹菲定會再次對她下手,可卻沒想到。曹太后與曹菲竟然暫時放過了她,將主意打到了李澈的身上。
即便是曹家,在後宮也不能有暗衛的,否則帝王便會置於危險之中,曹太后與曹菲沒有暗衛監聽監視,但劉萱卻是有虎一等人的。
當虎一等人將密香的事情告知她的時候,她便笑了。
所謂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當下她便將此事告知了李澈,也安排了對策。
只是李澈比她更狠。竟然出了一個讓她都瞠目結舌的主意來。
她原本以為。這翻安排得等到曹菲忍無可忍之時,才會派上用場,然而她顯然高估了曹菲的忍耐。這才短短過了幾日,她便忍耐不住了。
劉萱想到此處又嘖嘖兩聲。這個曹菲還真是個妙人。空有了曹太后的張狂與囂張。卻沒有曹太后的心智與忍耐。
聽到她的嘖嘖聲,李澈忍不住又偏頭看了她一眼,只見她坐在一旁。一張因為有了身孕而顯得更加風韻的小臉,在燭火的映照之下更顯出幾分美好來,她不知想到了何事,小臉之上滿是自得之色。
李澈看著,忍不住唇角微揚,這樣的日子挺好。
這挺好顯然是不包括曹菲的,因為身上的衣物都薰了密香,而她又再房中薰了一個多時辰,此刻的她因為**而渾身躁動著,但她努力克制著這份躁動,大步朝乾清殿而去。
乾清殿外只有崔來福在守著,瞧見曹菲崔來福便迎了上來:「奴才見過曹淑妃,不知淑妃這麼晚了前來所謂何事?」
本來曹菲是準備了一堆說詞的,比如瞧見陛下辛苦,特來看看,再比如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可她現在整個人都因為**而躁動不安,原本就不多的耐心,此刻更是全無,她看這崔來福輕哼一聲:「本宮乃是陛下的嬪妃,前來探望陛下有何不妥?」
崔來福心中冷哼一聲,倘若後宮之中所有嬪妃,未得召見便能來見陛下,那歷朝歷代的皇帝什麼事兒也不用做了,整日光是召見後宮嬪妃就能累個半死。
當然這等話也只能心裡想想,崔來福笑著道:「淑妃誤會了奴才的意思,淑妃來見陛下自然是可的,只是今日陛下有些睏倦,早早便歇下了。」
曹菲一聽心頭更喜,她極力抑制著渾身的躁動,輕咳一聲道:「陛下睡下也無妨,本宮只是想見見陛下,看上一眼便夠了。」
崔來福面上顯出一絲為難來:>
&麼?本宮連見上一見都不可麼?」曹菲冷聲道:「陛下都未曾說過不見本宮,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攔本宮不成?」
&才不敢。」崔來福彎下腰去,側過身子讓至一旁:「娘娘請便。」
曹菲重重哼了一聲,而後抬起下巴越過崔來福,直奔乾清殿而去。
看著那被宮女關上的大門,崔來福幾不可見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