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片紅霞便飛上了劉萱的臉頰,她故作平靜:「你不妨去讓他喚喚看。」
柳枝青聞言連連擺手:「我還沒有蠢到要自找苦吃。」
二人說說笑笑時間倒也過得飛快,沒過多久便有丫鬟來通知二人午膳已經備好。
柳枝青引著劉萱朝飯堂而去,剛到飯堂門口便瞧見一貴婦在兩個丫鬟的陪同下朝這邊張望,柳枝青上前兩步扶上那貴婦的胳膊道:「母親怎的站在門口?」
那貴婦卻不理柳枝青,直朝劉萱而來,待走到劉萱面前時握住了她的手,臉上含著慈愛的笑意:「你便是萱兒了吧,真是個可人的。」
劉萱低低喚了聲:「柳夫人。」卻惹來柳母微有嗔怪的表情:「還喚我柳夫人,萱兒莫不是不想改口?」
劉萱面上一羞急急改口道:「義母。」
柳夫人頓時笑了,拍了拍劉萱的手引著她朝飯堂內走去:「聽你義父說了你的事兒,我就在想定是個知心的可人兒,聽聞你要一同用飯便沒理她們的勸阻在門外等著,果不然讓我一見便心生歡喜。」
劉萱得柳夫人誇獎低著頭在她身後跟著微有羞色:「多謝義母厚愛。」
柳夫人牽著劉萱進了飯堂,一個女子起身迎了過來:「姐姐可算將劉姑娘給接來了。」她的話含著笑意,劉萱抬眼瞧去便瞧見一個柳眉杏目的婦人正朝她看來。
柳母笑著為劉萱引薦:「這是錢夫人。」
劉萱微微一笑向錢夫人福了一福:「萱兒見過錢夫人。」
錢夫人笑著走上前來將劉萱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而後道:「先前姐姐非要在門口迎你,我要陪同她卻不肯,說是非要第一個瞧見你才行。」
說到此處她從捥上退下一玉鐲來,帶著不容拒絕的架勢塞到劉萱手中:「勞你喚我一句錢夫人,今後咱們便是一家人,我也沒什麼可送你的,這玉鐲跟了我許多年,今日我將它送給你,你可切莫嫌棄。」
劉萱瞧著手上的玉鐲翠綠通透便知是個價值不菲的。正要婉拒卻聽得柳母道:「難得這個摳兒願意將這好東西給你,萱兒收了便是。」
柳母這般說了劉萱也只得收下:「錢夫人厚贈,萱兒謝過。」
三個女子在這邊聊著,被忽略的主座上的柳太傅輕咳一聲:「好了好了。有什麼事情飯後再說。」
柳太傅發了話柳母與錢夫人也不再開腔,柳母牽著劉萱入了座,柳枝青也坐在了劉萱一旁,劉萱的對面只有一個錢夫人,劉萱心中微訝。柳枝青不是說柳太傅有兩個妾室,怎的今日只瞧見了一個?
仿佛知曉劉萱心中所想,柳母為笑著道:「本來今日馮妹妹也是要來見你的,可她身子骨不太好加上快要入冬舊疾也犯了便沒有前來。」
柳母的話一落便聽得柳太傅一聲重哼:「不知禮數!」
他重哼完四座皆靜,只有柳枝青像個沒事人似的開口道:「父親大人,該開飯了。」
柳太傅輕哼一聲吩咐開席,柳家最重禮數用飯自然是食不語的,劉萱在秋菊的伺候下靜靜的用這飯,心中卻對柳府眾人大概有了個評斷,這柳母定不是平日裡瞧著的這麼慈愛平順。單單從兩位妾室均無所出便可知一二。
劉氏原本也是個大族,劉萱又自小聰慧過人,後院之中那般骯髒的手段她瞧的分明,這柳母定然也是個有手段的。
而錢夫人顯然也是個聰慧的,知曉自己的身份也知曉什麼事情該做該說,她說柳母非要第一個瞧見自己,這話便是無意之中表述了柳母對自己的疼愛。簡簡單單一句話,既討好了柳母又討了自己開心,著實精明。
至於那沒來的馮夫人,從柳太傅一句『不知禮數』便可知她那病也沒多嚴重。只怕今日是故意不來的,或許不僅僅是今日,馮夫人只是一個妾室不知憑什麼如此敢與柳母作對。
一頓飯用完柳太傅起身讓柳枝青陪他去下棋,柳枝青連忙道:「有萱妹妹在此。父親是怕找錯人對弈了?」
柳太傅眼露詫異,柳枝青笑指著劉萱道:「父親與萱妹妹對上一弈便知,只不過您可得做好丟了老臉的準備。」
他說著說著本性便露了出來,柳太傅瞧著他冷哼,見柳枝青收了幸災樂禍的神色,這才轉眼看向劉萱微微一笑:「枝青既然如此說了。萱兒
第八十二章:知他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