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他才出征三日定還是在路上,不由便放下了這個念頭,轉念又回到了李澈身上來,若是李澈的身份不是太子,而是如鄧玉一般該有多好這個念頭剛剛浮現自己有自嘲一笑,鄧玉的身份不比李澈低到哪裡去,其實無關身份只關人心罷了。
若是她能選,若是她能選
這個念頭如春季野草一般在她心頭瘋長,若是她能選,若是鄧玉願,若是
劉萱搖了搖頭及時止了這個念頭,她想太多了,平白污了鄧玉那般傲潔的男子,現在的她不配。
這不配並非因為身份,而是因為心,如鄧玉一般的男子,自當得一全心相待的女子,而她不配。
無論今日之事在劉萱心中掀起了多少波瀾,第二日她早已恢復如常,現如今多想無益,不如安心將手中產業做大,一早劉萱便喚來青芽,當著青芽的面讓人將她的賣身契給柳枝青送去,而後開始教習她一些自己琢磨出來的獨特繡法。
青芽本就繡技高超,劉萱略微提點她便能領會精髓,一個上午竟將雙面繡法學的七七八八,劉萱贊道:「青芽果然頗有天賦,錦衣紡今後有你,我大可不必操心。」
青芽卻是對劉萱崇拜有佳:「小姐身份貴重不似青芽這窮苦出身,可繡技卻是青芽力不能及,小姐才當得上天賦二字。」
劉萱對她的崇拜安然受了,能得青芽真心崇敬本就是她的目的之一。她讓青芽安心練習,過兩日再教她些其他繡技。
下午之時錢通與肖公一同而來,錢通將整理的酒樓這半年的細賬交給了劉萱,而肖公則是按照劉萱的吩咐,將產業重新整理了一遍,劉萱接下對二人道:「這些我需要 細看,待細看過後再做打算。」
肖公問道:「姑娘可要先見過各處管事」
劉萱想了想搖了搖頭:「占時還是不見的好,錦衣紡可有動靜」
肖公聞言臉上五官都笑成了一處:「姑娘出手自然不同凡響,今日一早便有許多貴女丫鬟前來訂購雙面繡帕,更是有許多人來購置男衫。姑娘若是要賣男衫只怕還是要多費些功夫。多繪些花樣出來才好。」
劉萱點了點頭,她為李澈繪的花樣自是不能賣的,而柳枝青孫遜龍一三人的花樣雖然可賣,但也過於少了:「這幾日我會抽空繪些新的花樣。若是有人來定你先收下定銀。」
肖公微愣:「花樣尚無。先收定銀怕是不妥。」
劉萱笑了笑:「肖公只管收銀便是。若有人問起你便答,花樣過兩日便到,若是有不滿意 之處錦衣紡願雙倍退銀。」她說到此處又補上一句:「錦衣紡自今之後只接貴人。」
京中貴人自是不會故意 尋事。而且這錦衣紡乃是記在柳太傅名下,即便是想要尋事的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若是真有人不顧身份前來尋事,退他雙倍定銀又能如何
肖公摸著三羊鬍子頻頻點頭:「姑娘此計甚妙,如此行事錦衣紡三字不需三日便會人盡皆知。姑娘果有大才。」
劉萱微微一笑:「肖公多贊了。」
送走了肖公,劉萱將錢通留下,她將肖公整理好的東西丟給錢通,而後對他道:「細細看了,兩日之後將你的想法告知與我。」
錢通接過面色動容:「小姐為何如此信任錢通錢通不過乞兒出身,書並未讀過多少,更不曾打理過產業,如此大事小姐為何先問我的意思」
劉萱瞧著他動容的神色微微一笑:「那日我瞧見你吞銀子的手段,便知曉你是聰慧的,故而才讓胡管家問明緣由,再者胡管家如我親人,他收了你為義子你便是我的親人,而在這世上你也是最後一個。」
她說道此處微有些黯然:「這些產業現今雖然交於我手,但終究不是我的,我只盼著兢兢業業幫助 殿下完成了他的壯志之後,能賴著這份功勞,讓殿下為胡管家與紅苕報仇,產業雖不是我的,但你從中習得的本領卻是實實在在的真本領,若是以後有朝一日離了京城,憑著這份本領,我們二人也能過的舒心。」
錢通萬萬沒想到劉萱竟然有離京的打算:「可是太子」
「太子終究是太子。」劉萱迎上錢通不解的目光,並不想過多解釋,今日她已經說的太多了,虎一等人還在暗處,這話定會傳於李澈知曉,她並不怕他知曉後動怒,她的性子他早就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