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柱子一凜,低聲答道:「自小人六歲入宮便隨了殿下。」
李澈點頭嗯了一聲:「如今算來也有十多年了,既然如此你該知曉什麼該操心,什麼不該操心才是。」
小柱子心中一驚,噗通一聲便跪了下來:「是小人多嘴!」
「起來。」李澈看著小柱子跪下,淡淡吩咐著他起身,而後道:「柳枝青的話你可聽明白?」
小柱子低頭細細將柳枝青的話想了一遍,而後眼睛一亮連連點頭:「小柱子明白。」
「明白便好。」李澈靠上椅背閉了眼:「明日你將嫁衣款式花樣送去給她之時,將你今日同柳枝青與孫遜說的話與她再說一遍。」
小柱子唇上掛笑點頭應下,李澈睜開眼靜靜瞧著屋外的大雪,良久之後他嘆息一聲起身吩咐:「伺候洗漱就寢吧。」
第二日一早小柱子便進宮去了內務府將太子妃嫁衣的款式花樣取了,而後馬不停蹄的去了劉府,在去劉府的路上小柱子想了許久,他要如何才能將這話說的漂亮,如何才能將自家主子的意思給表達的清楚。
進了劉府小柱子總算有了注意,可當他見到劉萱還未來得及將自己思慮了許久的話說出,便瞧見劉萱不同於以往的臉色,他瞧著劉萱通紅的臉忍不住問道:「劉姑娘可是病了?」
一旁的秋菊忍不住抱怨:「可不是病了,昨夜小姐不知怎的就受了凍,此刻還在發熱,你瞧瞧她這臉色顯然病的不輕,可她卻不願看大夫。」
小柱子聽了這話忍不住開始擔憂起來,當下勸道:「姑娘怎可如此不拿自己的身子當回事,若是殿下知曉定會擔憂,也會責怪秋菊冬梅二人,姑娘……」
他為說完便被劉萱的一個噴嚏打斷了話頭,劉萱不好意思的沖他笑了笑:「我並無大礙。歇上幾日便好,你將這嫁衣花樣留下,待我病好之後便開始縫繡,我生病一事切莫告知他。他本已日理萬機,萬不可再讓我的事讓他分心了。」
小柱子沒有應下,他只是嘆道:「既然姑娘知曉殿下會為您分憂,您就應當好好保重自個兒才是,這般病著又不讓大夫問診。小的怎敢不告知殿下。」
劉萱微有無奈:「我不喜吃藥,那藥實在太苦。」
聽了她的話秋菊有些哭笑不得:「小姐既然知曉藥苦就該好生保重自己,既然沒有好生保重生了病,這藥自然是要吃的,也好讓姑娘長個記性,下回莫要胡來。」
劉萱嘟著嘴朝小柱子道:「你瞧瞧,丫鬟都比主子還要凶,我聽你們的話看大夫吃藥便是,這事就不必告訴殿下了。」
小柱子仍舊沒有應下,他只是起身朝劉萱告辭道:「姑娘還是多多休息。見過大夫之後好生將藥喝了,只有姑娘身子好了殿下才不會擔憂,這嫁衣花樣已經送到小的便先回去了。」
劉萱嘆氣應下,命冬梅將人送出了劉府。
小柱子走後秋菊便命人去尋了大夫,又硬拉著劉萱回房休息了。
小柱子回了太子府見李澈還未下朝回來,便在太子府門前候著,李澈的馬車剛剛出現,他便迎了上去,李澈一見著他便皺了眉:「發生了何事?」
小柱子便將劉萱生病的事情給說了,李澈聞言反身又上了馬車。小柱子急忙跟上吩咐車夫:「去劉府。」
秋菊請了京城最好的醫館興仁堂大夫,那興仁堂一聽是給未來太子妃看病,立刻將他們那最好的大夫派了過來。那大夫五旬左右,也是常年給京城各大貴人瞧病的。雖知曉劉萱的身份但也並不慌張,只讓劉萱坐在桌旁,然後細細給她診脈。
剛剛診完脈,大夫還沒來的急說話,便聽得守著門外的劉府丫鬟道:「見過殿下。」
大夫一驚,急忙轉過身去。只見一相貌俊逸貴氣逼人的男子正朝這邊走來,再一瞧那金黃色的腰帶,衣服上的五爪四團金龍,當下就立刻跪了下來:「太子千歲千千歲。」
李澈進了屋瞧見劉萱那通紅的臉便皺了眉,轉眼超跪著的大夫看去:「起來回話,她到底如何?」
那大夫趕緊起身回稟:「太……」這大夫差點脫口而出太子妃三字,想起太子尚未大婚,話到嘴邊又給收了回去,換了稱呼道:「劉姑娘只是風寒入體有些發熱,這熱雖看似嚇人但也無甚大礙,待小人開了方子,劉姑娘服下之後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