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管事聞言紛紛朝劉萱看來,引著五人進大堂的肖公為五人介紹道:「這位便是柳太傅的義女,當今聖上欽定的太子妃,也是老朽的東家劉姑娘。」
五大管事聞言紛紛向劉萱抱拳行禮,劉萱站起身來回了禮便又入了座,她轉身吩咐秋菊與冬梅上茶,而後笑著對大堂之上的五人道:「諸位舟車勞頓還請入座。」
五大管事道了謝紛紛入座,肖公上前幾步行至劉萱身後站定,秋菊與冬梅給五大管事上了茶,那五大管事也不開口,只靜靜的品茶,他們不言劉萱也不開腔,待品完茶後劉萱才開口道:「諸位想必已經知曉我正在大批採購糧食一事,今日邀諸位前來也正是為了此事,不知諸位手頭可有餘糧?」
五大管事聞言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看著劉萱開口道:「餘糧自然是有的,我們皆是世家糧行,餘糧多多少少也備了些,不知劉姑娘想要如何採買?」
劉萱將那開口之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此人顯然是這五人之首了,她淡淡一笑:「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那人朝著劉萱抱了抱拳:「老夫姓曹,乃是曹家糧行的管事。」
原來是曹家糧行的管事,難怪其餘四人以他馬首是瞻。
「原來是曹管事,失敬失敬。」劉萱寒暄道:「我與曹二小姐也算是好友,與曹家也算是有些交道,不知曹管事手中餘糧有多少?」
那曹管事並未理會劉萱的寒暄,不答反問:「姑娘欲購買多少?」
劉萱想了想伸出兩個手指來:「二十萬擔。」
她這話一出那曹管事面上一驚立刻問道:「姑娘所言二十萬擔,是我們五家糧行總採買數量,還是單指我們曹家糧行?」
「自然是單指曹家糧行。」劉萱看著那曹管事微微一笑:「若是僅需二十萬擔,我又何必將諸位都請來,一家買上四萬擔便是,根本無需勞煩諸位親來。」
劉萱話音一落,那五個管事皆是驚色,若是曹家糧行便需二十萬擔。那他們定然也不會少,要知曉百年世家的存糧也是有限的,如果真如了劉萱的願,只怕這李氏王朝第一糧行轉眼便要換做他人。
那曹管事微微沉吟片刻:「姑娘想要二十萬擔糧也並非不可。只是如今乃是青黃不接之時,這存糧那是糧行之本,冒然出售只怕不妥。」
劉萱聞言皺眉,該來的還是來了,她端起一旁木幾之上的茶杯慢慢飲了一口。這才放下茶盞看向那曹管事道:「曹管事有什麼要求不妨直說,萱雖是女子,但實在不喜這猜來猜去之事,曹管事不妨爽快些。」
「那曹某便直言了。」那曹管事看向劉萱道:「如今乃是青黃不接之時,這糧食的價錢也不同於平日,姑娘所需的數量之巨讓曹某實在為難,若要將那二十萬擔糧食都調往京城,也需耗費不少人力物力,這樣一來這糧價便要高了不少。」
劉萱面上不動分毫,淡淡問道:「依曹管事之言。這二十萬擔需要多少銀兩?」
曹管事扯了扯嘴角:「十萬兩。」
「十萬兩。」劉萱低低沉吟,似在暗自盤算,但那聲音卻足以讓大廳之中每一個人聽見:「如今市價五擔不過一兩銀子,五十萬擔不過十萬兩銀子,如今曹管事賣我二十萬擔糧食便要十萬兩,豈不是翻了一倍有餘?」
她說完也不顧旁人臉色,轉眼朝肖公望去:「肖公,我這算盤沒帶,也不知算的對不對?」
肖公摸了摸山羊鬍子點頭:「小姐的算法自然是對的。」
「對的?」劉萱皺著眉頭似有疑惑:「雙倍之銀買二十萬擔糧食,這買賣怎麼看也是我吃虧。」
她看向嘴角輕扯似有得色的曹管事道:「這樣吧。我也不與你討價還價,只是這二十萬擔實在太少不夠我用,我瞧著曹家家大業大,乾脆這所有的糧都在曹家糧行買了。便以這價買你一百萬擔。」
劉萱說完為等那曹管事反應過來,便讓秋菊將肖公準備的銀票送過去:「這是十萬兩定銀,待那百萬擔糧食到京,我再將剩下之銀送到。」
秋菊帶著銀票來到曹管事身旁,那曹管事反應過來卻如何也不敢接,百萬擔糧食。就算是曹家,百萬擔糧食一售這糧行也成了空殼子。
秋菊本是狼組出身武功自然了的,見他不肯接當下動了武,迅速將那銀票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