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房門被關上了,劉萱來到床邊坐下,伸出取了鄧玉覆在臉上的面具,面具一拿下他那張絕代風華的臉,便出現在了劉萱的眼前。
劉萱心中的鄧玉一直是神采飛揚的,他囂張卻不跋扈,整日自稱是爺卻總是孩童一般率真,還記得她與他初始之時,他總是讓她很是無語,那日初見他的容貌,她驚為天人,連著幾日一閉眼都是他那張風華絕代的臉。
可他自己卻對這容貌不甚在意,總是取了面具在她眼前晃蕩,說是看多便習慣了。
如他所言,自己看多了他的容貌,果真已經習以為常,不再因他的容貌恍惚,那般一個神采奕奕的他,如今慘白著一張臉躺在床上,讓她如何不心痛?如何不為他心疼?
劉萱看著昏迷不醒的鄧玉,低聲輕喃:「若是當初借住劉府的果真是你,該有多好?」
她的悵然,她的惋惜,昏迷的鄧玉自然是聽不見的,正是因為他聽不見,劉萱才敢將心中心事都說與他聽:「若我先遇著的人是你,我定會對你傾心,若是你,我定會隨你回京伴你左右,我那些親人也不會慘死,依著你的性子,對我動心便會對我極好,如今的我定是在寧王府與王爺一邊鬥嘴,一邊想著你。」
說到此處她笑了笑:「或許我們還會有幾個孩子,你的性子即便是當了爹,定也是沒個正形的,說不定還會與孩子們鬥嘴,爭搶玩具…」
她似乎陷在那美好的想像之中:「我有紅苕陪著,有胡管家為我打理生意,待你出征之時我便穿上男裝與你同行,看著你決不讓其他女子近你三步之內,不過依著你的性子即便是我不看著,你也會遠離其他女子。」
她說著說著語聲就低了下來:「可是……」
「爺不要聽可是……」
原本閉著眼的鄧玉突然睜開了眼,他盯著顯然有些慌亂的劉萱,有些虛弱道:「爺聽著前面這些……這些便好。你的可是,給爺……給爺咽回肚子裡去!」
他說著臉色便開始更加蒼白起來,顯然這話耗費了他極大的力氣,劉萱一慌急忙安撫他道:「好。我不說可是,不說可是,你好生歇著莫要動怒。」
鄧玉見她應下,這才平靜下來,他閉上眼睛喘息幾下。而後睜眼看她緩緩開口道:「現在也不晚,我們依舊可以回京成親,依舊可以生幾個孩子,你依舊可以穿上男裝隨爺出征,看著爺,不讓其他女子近爺三步之內。」
這番話耗費了他許多力氣,他喘息幾口,深深地看著她道:「如今,依舊可以的,只要你願。」
劉萱不想在這個時候多說什麼。只點頭道:「待你傷勢痊癒之後再說。」
見她逃避,鄧玉的眸中露出濃濃的失望之色,他看著劉萱卻不言語,那般受傷的神色讓劉萱心中頓時大痛。
劉萱微微垂了眸子,語聲帶了懇求:「待你傷勢痊癒之後,再說可好?」
鄧玉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看她良久,而後又閉上眼昏睡了過去。
聽著他淺淺均勻的呼吸聲,劉萱默然不語。
鄧玉昏睡不醒,劉萱便在一旁陪著。過了許久大龍端著藥走了進來,瞧見鄧玉仍是昏迷模樣,皺著眉頭輕聲問道:「爺還是未曾醒過?」
劉萱搖頭:「一個時辰之前他醒過片刻。」
大龍聞言鬆了口氣:「大夫說爺若是不醒,只怕傷勢有變。如今醒了這傷勢便會好轉。」
他看向劉萱道:「劉姑娘先回去歇會,爺傷口需要換藥,你休息好了再來不遲。」
鄧玉換藥劉萱自然是不方便留的,當下點頭出了房間。
回到臥房之後,劉萱卻傻愣愣的坐著了,秋菊見她如此以為仍是在為鄧玉傷勢擔憂。便出言提醒她道:「時辰已經不早,世子一直昏迷未曾進食,今兒個姑娘與其坐著擔憂,不如早些歇著,明兒一早為世子做些吃食。」
劉萱聽了這話,這才在秋菊與冬梅的服侍下洗漱,上床歇著了。
第二日一早劉萱便去了廚房,親自熬了粥,又做了幾樣清淡的小菜,她去到鄧玉房中的時候,鄧玉正在大龍的服侍下喝藥,劉萱將粥與小菜放在一旁桌上,然後朝他微微一笑:「今兒個感覺可好些了?換藥了沒?」
鄧玉被大龍半扶著依坐在床上,聞言挑了挑眉:「爺是何等人,
第146章:他的孩子(月票30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