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萱能夠想像當時鄧玉驚怒的模樣,她點頭忠懇評價:「那般辣手摧花的女子,確實死不足惜。」
大龍的臉微微有些抽搐,辣手摧花?那花說的是他們爺?
劉萱有些疑惑:「王妃沒見過世子的相貌?」
大龍的眼神有些閃躲,他語焉不詳含混而過:「世子的母妃生下世子後便去了。」
「抱歉。」劉萱聲含愧疚:「我並非故意提起。」
大龍點頭不甚在意:「姑娘不知自是無妨。」他頓了頓又道:「其實我們家爺自小吃了不少苦,如今脾氣雖大了些,但乃是真性情之人,比起京中那些假仁假義的不知好了多少,他對我們這些僕從屬下也是真心好的。」
這點劉萱可以看的出來,鄧玉雖有些任性,但秉性不壞對屬下也是極好。
與大龍這般一談,劉萱原先對鄧玉的惱也就消失不見了,他那般話想必也是真性情而言,確實在外人瞧來,李澈對她如此重視,她與他定是不清不白的。
劉萱無奈笑著搖頭,自己何必在意這些言辭,她既然決定去見李澈,以後這番言論還會少了?如此想著又覺得對鄧玉那般惱實是有些無理取鬧了。她想著尋個機會,該對鄧玉當面道聲歉才是。
劉萱這邊對鄧玉由惱變成了歉意,而這邊鄧玉對劉萱卻由惱變成了憐惜。
晚間蜀地調查劉萱身世的傳書終於到了鄧玉的手中,鄧玉細細讀過之後便交給了冥一看,他一隻手撐著自己完美的下巴,嘆聲道:「那個女人還真是個可憐的。」
冥一也看完了傳書,他有些奇怪,自家爺對女子一向厭惡,怎會對劉萱生了憐惜之情?再者比劉萱身世可憐的人大有人在,自家爺又是久經沙場的,怎會因劉萱這般身世就覺得她可憐了?
但這些話冥一是不會說的,他只是點點頭順著自家爺的話道:「確實是個可憐的。」
鄧玉美目一凜卻是又有些怒了:「李澈那個混蛋。竟然借爺之名行那勾引婦人之事!」
冥一從善如流:「太子確實過分。」
鄧玉看了冥一一眼,又嘆口氣:「他如此陰險,明明有更省事的方法捉拿那佘幻雪,可他偏偏惹佘幻雪對那女人恨上了心。他這是在借佘幻雪之手逼得那女人上他的床!」
冥一這回不吭聲了,這等罪名扣在太子身上,他是不敢附和的。
鄧玉顯然也沒想要冥一的附和,他嘖嘖兩聲又道:「他明明能救下那女人的產業,和她那一眾家僕。但他卻是眼睜睜看著逼得那女人走投無路只能投靠他,暗報上說佘幻雪受了傷,龍一竟然追了五天五夜都沒將其捉拿,龍一豈是如此無能之輩,定是他玩陰的故意放走了佘幻雪。」
這個是顯而易見的,龍一是何人怎麼捉不住一個小小的佘幻雪,而且那佘幻雪還受了重傷,龍一捉不住她只能說明,那佘幻雪是龍一得了太子之命故意放走的。
再者以龍一之能,既然出手又怎麼會讓佘幻雪僅僅是受了重傷而已?
這一切的一切都如自家爺所言。實乃是太子玩了陰的。
鄧玉轉頭看向屋外,那方向正是劉萱所在之處:「你說,那女人知不知曉自己是被李澈陰了的?」
冥一想了想:「劉姑娘僅憑我對虎一等人的態度,便能斷定爺對她無害,定是個心思通透的,太子所為想必她也知曉一些,只是怕是知曉的並不那般深。」
鄧玉點了點頭,正在再說些什麼,冥二與冥三卻突然出現在了屋中大聲稟告:「爺,龍一已經到了金陵。正朝這邊而來。」
鄧玉美目微斂立刻吩咐道:「冥一!」
「在。」
「讓爺瞧瞧誰才是這李氏王朝第一暗衛!」
「是!」冥一大聲領命瞬間消失在了屋中。
「冥二冥三!」
冥二冥三齊齊一凜:「在。」
「將那女人帶上船。」鄧玉吩咐完想了想又道:「問問那個女人可是心甘情願上京去見李澈,若是不是,告訴她,爺可以幫她!」
冥二冥三點頭應是。應完之後冥二猶豫著問了一句:「若是劉姑娘說是心甘情願的呢?」
鄧玉的美目頓時便朝冥二看了去,冥二一凜剛要說自己是瞎說的,卻聽得自家爺道:「若是心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