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做慣事的熟手,到了別院裡,無需吩咐,便各司其職起來。
武銳沿著別院走了一圈,將帶來的人手安排到巡邏的位置上。另外再布了一明一暗兩個崗哨,以保安全無虞。
溫沐蘭和梅心在內院中值守,白瑤將小丫鬟和院中原有的僕婦安排了值夜、看門等夥計。
一切井井有條,不需徐婉真和武正翔兩個人操心。
天色才將將擦黑,就已經用完了飯。
「難得如此空閒,我們出去走走。」武正翔換了徐婉真給他做的衣袍,看著她的眼中儘是笑意。
徐婉真點點頭,兩人在這不大的院子中攜手散步。
沿著別院走了一圈,徐婉真才在心中逐漸勾勒出這座小院的全貌。
因建在山裡,為防野獸誤入,四周都是高高的圍牆。將別院圍成了一個長方形,四角上還建有堡壘箭樓。分外內外兩院,在內院中還挖了一個地窖存儲食物。
邙山的山勢險峻,平坦之處並不多。能尋到一個有泉眼的平坦之處,建成這樣一座院子,已經殊為不易,面積也就不大。
比致遠居還要略微小一點,邀上三五知己小聚很是適宜,再多就會顯得擁擠。
當然,此時院中只有他們二人,自然是清淨非常。
兩人十指緊扣,在院中信步而行,山風吹得衣袍獵獵作響。
武正翔攏了攏她的斗篷,溫柔的問道:「可覺得寒冷?」這裡的氣溫比京里要低,最適合來的季節是夏天。
但他已經等不得了,這個別院就是為她而建。再過幾日,他就要去江南道,在走之前來一趟,也算了自己一個心愿。
徐婉真穿著薄襖,外面披著一件厚實的羽緞斗篷,並不覺得寒冷。笑著搖搖頭,道:「有你,怎麼覺得冷?」
他的大掌溫暖乾燥,傳給她安心的力量。
在這裡,除了他們再沒有別人,是難得的二人世界。兩人四目相對,無盡的柔情環繞著兩人,氣氛甜蜜而旖旎。
武正翔伸手捧住徐婉真的臉,就好像捧著稀世珍寶。
輕輕的啄咬,慵懶的廝磨,雙唇在口沫相接中,化作纏綿悱惻的輾轉深吻。柔情萬千之中,徐婉真全身軟若絲棉,雙臂嬌柔無力的攀上他結實的脖頸,才勉強支撐住身子。
前段時間武正翔忙碌非常,兩人已經許久沒有親近過。這樣的深吻,迅速喚起了兩人體內深埋的渴望,如乾柴烈火一般,一觸即發。
抱著懷中輕輕顫抖的佳人,武正翔的眼眸越來越暗,一聲低吼猛然將她打橫抱起,幾個起落回到了內院的正房中。
徐婉真緊緊抓住他的衣襟,聽到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體內卻越發火熱難耐。
甫一挨著床鋪,她渾身一個激靈,口中溢出低低的呻吟:「翼之,我……」
你要什麼,我都知道。
武正翔再次深深的吻下去,越吻越激狂。身下的徐婉真媚眼如絲,嬌喘吁吁。粉紅色的羞意沿著線條優美的下頜一直往下蔓延,經過白膩可口的玉頸,秀雅性感的鎖骨,直至被衣襟遮住。
兩人的動作越發狂亂,衣袍丟了一地。
鵝黃色的鴛鴦戲水肚兜,襯得徐婉真的肌膚如凝脂一般白皙細膩。緊緊縮起的玉趾,香汗淋漓的鬢髮,散發出致命的嫵媚風情。
「婉真,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她就像毒藥一般,侵蝕著他的心,令他難以自拔。然而,這樣的毒已經深入骨髓,他並不想解。
原本醇厚如大提琴一般的音色,此時帶著壓抑的低啞嘶吼。
看著她眸中的水意越來越盛,武正翔不再壓抑自己。一個挺身,兩人齊齊一震,陷入被層層快感包裹的感官世界。
床幃晃動,燭火隨風明滅不定。白瑤早已帶著丫鬟僕婦退到了外間,連窗外高懸的明月也感到害羞,扯過幾片薄雲擋住眼睛。
這個世界,仿佛只剩下這對有情人。他們擁有著彼此,就如同擁有了全世界。
良久之後,房內才安靜下來。徐婉真伏在他的胸口輕輕喘息,和他在一起,總是令她能得到靈與肉的極致快感。
不止是他,她也找到了作為女人最原始的樂趣。
只是,此刻她渾身酸軟,再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