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
但這裡是太子府,她再怎麼痛徹心扉也不能放聲大哭,只能強制忍耐。
……
垂花門前,太子、太子妃親自送了武正翔和徐婉真出門,姚尚書押了姚芷玥跟在後面。
「原是請你們來飲宴,不料讓令夫人受此驚嚇。」太子面帶歉意,語氣真誠,「實在是孤的不是。」為了維護和姚家的關係,他並未追究到底,就認可了姚側妃拿出來的人證。
若真要細究,那杜鵑可是姚側妃的丫鬟,她說的話,嚴格來說是否可以採信都是個問號。
武正翔是什麼人?驍騎衛指揮使。在他手底下破過多少大案鐵案,怎麼可能看不出這麼明顯的破綻。
他不追究,自然是看在太子的顏面上。
所以,太子是為此道歉。
武正翔笑了笑,道:「殿下如此說,實在是太客氣了。末將與姚尚書同朝為臣,抬頭不見低頭見。」
他是武將,而姚尚書是兵部尚書。雖然不直接管轄驍騎衛,但總會有一些交集。
不過,太子心頭明白,以武正翔的性格,這樣說不過是讓自己心頭減少些愧疚罷了。
他親熱的拍了拍他的肩頭,朗聲笑道:「改日空了,找個地方好好喝一盅。」武正翔自然是應下不提。
徐婉真這邊也與太子妃道了別,先上了馬車。
夜色已深,離坊門關閉還不到半個時辰。冬日的街頭上不似夏季一般熱鬧,偶爾只有兩名醉漢搖搖晃晃的走著。
馬車踢踢踏踏的走在青石鋪就的街面上,聲音迴蕩在空曠的街面上,顯得有些孤寂冷清。
武正翔沒有騎馬,在馬車裡他握著徐婉真的手,正想要說些什麼,聽到後面傳來「得得得」的聲音,顯然是有人騎馬追了上來。
隨車的護衛勒住了馬匹,警惕的看向來人。
姚尚書拱手道:「武大人,請暫且留步,聽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