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手而及的柔滑,讓他心神一盪。
他怎麼能這麼大膽?被他握過的手,仿佛火燒一般灼熱起來,一直燃到心底深處。徐婉真微微垂首,一段羞意卻迅速爬過她細膩如玉的脖頸,將她的耳垂染成粉色。
武正翔痴痴站著,目送她裊娜的身影消失在小徑盡頭,仍然不肯收回目光。
武勝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翼之,回魂了!」
見他仍然沒有反應,武勝大步一邁,擋在他的眼前,笑道:「我今日方知,二弟還是個痴情種!」
武正翔被他擋住視線,才猛然驚醒,坦然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麼。」見過了徐婉真,完成了在牡丹花會上相見的承諾,他心滿意足。
想到太子和石京澤說的那番話,他眼神一暗。「錦繡記」一案,須得儘早揭開真兇,救出徐婉真的父兄,她才不會受制於人。看來是時候進宮一趟了,劉昭媛近日有些動靜,由她來為自己的孩兒復仇,是再合適不過。
徐婉真三人仍沿著小徑向前走去,她落在最後,聽前面塗曼珍在問汪妙言:「汪家姐姐,這位忠國公世子看起來好兇,我都被嚇到了。」
汪妙言道:「這位世子是北軍統領,領著北衙六軍,氣勢當然不一般。」為了讓她在「牡丹花會」上能應付自如,楚王妃專門讓嬤嬤給汪妙言講過這京城的權貴,當然不會錯過武勝,這名慶隆帝器重的武將。
&姐怎麼什麼都知道?」塗曼珍訝然問道:「我在京城住著,知道的都沒你多呢。」
汪妙言謙遜的笑笑,道:「正因為我是從蘇州剛到,一無所知。王妃怕我衝撞了貴人,才特意告訴我的。」
&和世子一道的那名武都尉呢?」塗曼珍又問道。
&我卻是不知,」汪妙言搖搖頭,凝神想了片刻道:「他們同一個武姓,又在一處,應當是親兄弟。只不過,除了身材高大外,看兩人的長相併不相像,也許不是一母同胞。」
嬤嬤沒有提起過此人,想來並不重要。必定是嫡子才能請封世子,汪妙言在心中已斷定,這名武都尉應該是忠國公庶子,只是這個話說出口並不好聽,她和塗曼珍不過剛剛認識,犯不著告訴她。
聽到前面兩人的議論,徐婉真心中的結論,也和汪妙言的一樣,武正翔定是忠國公庶子。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如此拼命。在高芒王朝,國公乃是最頂級的權貴之家,世襲罔替。但襲爵的只得嫡長子,其餘子弟要麼承恩蔭出仕,要麼謀一個勛職閒散度日。還有些不成器的,如平國公那家的子弟,便混在族裡吃吃喝喝。
如果仍是嫡支,處境則要好很多。但國公府的庶出,自己若不掙命,哪有出頭之日?想到這裡,徐婉真不由對他心痛起來,在這樣的家庭,作為庶子,他一定過的相當艱難吧?看他眉眼間的陰鬱,不知道遇上過怎樣的事,才會如此。
都尉便是勛職,但同樣是都尉,上輕軍都尉是正四品上、輕軍都尉是從四品下,上騎都尉和騎都尉就都是五品了,不知道他具體在哪個品級。
徐婉真想得出神,前面幾人已停下了腳步。原來她們已經走出了小徑,前方是一個波光粼粼的大湖。湖邊楊柳依依,水鳥啾鳴,岸邊的草叢中盛放著星星點點的黃色小花。開闊的湖面,隨風送來的花香,使人心曠神怡。
想不到公主府中竟然有這麼大的湖泊,汪妙言、塗曼珍被眼前美景所懾,俱都看呆了。
徐婉真極目眺去,湖邊西北側有一座敞軒,想來便是她第一次來公主府,拜見昭陽公主的地方。
紅兒回身,笑道:「幾位小姐請看,那邊就是船塢。」
隨著她的手指望去,果然見到一座船塢,有粗使婆子、船娘在此候著。畫舫卻是不見,僅僅系了兩條小船在隨波起伏,看船的大小,能坐>
塗曼珍沒有坐過船,見到小船便心生退意,道:「我們還是沿岸走走逛逛的好,這船這么小,要是翻了,我可不會水。」
聞言紅兒心頭一松,這幾位不坐船那是最好。雖然公主府的船娘撐得一手好船,但這幾位嬌滴滴的小姐,一看就是不會水的。
在水面上不比得其他地方,萬一出了些什麼事,掉到水裡,就算及時救起,若被外男看見這閨譽誰來負責?要知道,這湖中還有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