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件事,一定與***塵有關。想到江塵,徐婉真就隱隱約約不能心安。
他雖然年紀不大,但如狐狸一般精明狡猾。善於謀劃人心、長於布局造勢,對手是他,怪不得武正翔如此慎重的要將自己送走。
「少夫人。」秦陽榮進門見禮,道:「此去宋州約莫需要五六日,少夫人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這艘船雖然是臨時備下,但也準備得齊全妥當,應有盡有。外表普通,裡面卻溫暖舒適。
徐婉真笑著點點頭。
秦陽榮作為錢峰手底下的頭號心腹,她這些年裡也見過他好幾面,自然認得。
「秦鏢頭,等我走後,還要勞煩你一件事。」徐婉真客客氣氣道:「遣人送一封信到徐家。」走得實在太急,還未來得及報平安。唯恐娘家那邊找不見她,白白生出擔憂焦慮來。
在這麼緊急的狀況下,武正翔已經將路線考慮得很周全,這點小事徐婉真不願再讓他費心。
說罷,徐婉真將方才寫好的一封信交給他,秦陽榮自然應下不提。
至於京中另外交好的姐妹,她就不再特意打擾。剛剛過了年,京中的飲宴原本就減少了許多。都是深宅婦人,幾個月不見也是常事。
就在徐婉真乘坐的樓船緩緩駛離之時,一艘小船悄無聲息的靠了岸。
搭好了跳板,一名灰衣僕人扶著一個身形佝僂的老者下了船。兩人望向洛陽城的方向,老者的眼中有精光一閃而逝。
隨即,他的雙眼又恢復了老人的那種渾濁,與普通老人無異。
灰衣僕人攙扶著他,兩人匯入了碼頭上忙碌的人流之中,消失不見。
……
兩日後,宋州。
賀二公子收到了武正翔讓人快馬送來的信,迴轉後宅進了塗芳顏所在的院子。
賀青松的正房嫡妻馬氏,於年前應急病去世,這整個後院如今已經交給塗芳顏主持中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