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信任的眼眸,武正翔猿臂輕舒,將她牢牢的擁入懷中。
「謝謝你這麼信任我。」
「謝謝你找到我。」
兩人深情相擁,在彼此懷中尋到了一直以來的安定與幸福。絲絲甜蜜從他們心間發散開來,瀰漫在這間簡陋的木屋之中。
驀地,徐婉真的肚子動了一下。
武正翔驚喜地看著她,一臉質詢的神色。
徐婉真噗地一下笑出聲來,握住他的大掌,放在她鼓起一個小包的肚腹之上。「許是知道你來了,寶寶高興的想和你打著招呼呢。」
感受著手底下的動靜,武正翔的心裡湧起一種從來沒用過的感覺,那是來自血脈深處的悸動。
不一會兒功夫,他就愛上了這個遊戲,和肚子裡的孩子玩了起來。還自動自發的低下頭,對著肚子裡的孩子說話。
「這些天,你有沒有調皮搗蛋?有沒有幫我好好照顧母親?」
徐婉真靜靜的看著他,眼睛裡含著幸福的笑意。
初見時那麼冷冽的一個男子,如今變得這般成熟的男子,竟然也有孩子氣般說著傻話的時候。
兩人溫存了片刻,武正翔的目光掃過這室內陳設,心痛的道:「這些日子,實在是苦了你。」這裡原是衛明塵訓練死士之處,簡陋異常。
徐婉真柔聲道:「只要能見著翼之,怎麼會苦。」
「我們走吧。」山谷外,已經備好了舒適寬敞的馬車,武正翔一刻也不想她在這裡多待。
白瑤替徐婉真穿好衣服,武正翔解下大氅給她披上。
二月底,春寒料峭,夜裡尤其寒冷。
三人出了木屋,看見阿大、木子兩人被押在谷中的練武場上,溫沐蘭、秦陽榮站在一旁。
「少夫人。」溫沐蘭看見徐婉真出來,神情激動。
「沐蘭放心,我沒事。」徐婉真沖她安撫地笑了一笑。
秦陽榮上前一步,拱手道:「侯爺,這兩人如何處置?」
侯爺?徐婉真訝異地看了他一眼。
武正翔笑著捏了捏她的手,道:「回去路上慢慢跟你分說。」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二人,面色轉冷。
膽敢覬覦他的女人?這阿大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說?」武正翔聲音冷冽如冰。
阿大搖頭苦笑,主子謀求大位失敗,他謀求徐婉真失敗,事已至此,他還有什麼好說?
他眼神灼灼的看著徐婉真,用只有他自己才聽得見的聲音說:「祝你幸福。」
武正翔點點頭,秦陽榮會意,拔出手中刀刃。鋒利的寶刀在黑夜中發出逼人的寒意,昭告著死神的來臨。
武正翔攬住徐婉真的身子往外走,這血腥的一幕,他不想讓她看見。
「等等!」
徐婉真回過頭道:「留他們一個全屍,好好葬了,畢竟是救過我一命。」
對現代人來說,死就死了,全屍與否並不重要。但對高芒的人來說卻大不一樣,他們相信天地間有鬼神,留著全屍魂魄才會完整,才能再次投胎。
阿大作為衛明塵身邊的頭號心腹,手上沾染的鮮血無數。不提他擄掠她的罪過,光是謀逆大罪就夠他死上十次八次。
不過,不論他出於什麼樣的動機,救了徐婉真的性命是事實。否則那一晚,她極有可能真的逃不過去。
但這麼一個危險分子,其罪當誅。留他一條全屍,就當她還了恩情吧。
阿大的眼中瞬間迸發出光華,她竟然願意為他說話,這一刻的幸福來得如此濃烈。
秦陽榮看向武正翔,見他微微頷首,便改斬為刺。利刃洞穿了阿大的心口,他的笑容凝結在面上,死得乾淨利落。
用同樣的手法處置了木子,秦陽榮就地挖了個坑,將兩人埋了進去。
出了山谷,武正翔扶著徐婉真上了車,先回宋州賀家。此次尋找徐婉真,賀家出人出力,情理上也該去道一聲謝。
在路上,武正翔將京城發生的事跟徐婉真細細講訴了一遍,包括他此時的身份。
徐婉真鬆了一大口氣,道:「如此,我們就會有安定日子過了。」
驍騎衛指揮使的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