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這湯藥,是為治療腹痛,比起過去即使不舒服也可偽裝的與常人無異的寧央,此時的她,各色情緒全都顯露在臉上。筆神閣 bishenge.com
顯而易見,現在,她並沒有任何疼痛的跡象。
藥,不喝也罷。
傅沉年離開雲溪苑之前,叮囑了柳惠仔細看顧著寧央,昨日江南會,他同寧央提議恢復工作,只是建議,並無強迫之意,出門時,遇上前來雲溪苑找寧央的秦臻時,也只是點頭示意,而後抬步離開。
自己妻子的工作,傅沉年始終抱著一個態度,不過多插手。
經年夫妻,有因一方干預另一方的工作以及忽略必要的私人空間存在的重要性而婚姻關係走至末路的鮮活實例,傅先生絲毫沒有想要為初步入婚姻殿堂的毛頭小子身體力行的演繹如何逐漸敗壞妻子好感的想法。
他的一生,兩段婚姻,足矣。
以寧央為始,亦以寧央為終。
秦臻來雲溪苑,並非接到通知,是為巧合。
昨日離開包廂前,傅沉年說起工作,是為了同自己的妻子之間有話可談,重在說話,而非說話的內容,而寧央呢,則是同意這個隨性而起的安排,說要聯繫秦臻。
只是,這聯繫尚未發生,秦臻便已來到雲溪苑。
怎能不是巧合?
寧央初見秦臻是在07年春末夏初,四月上旬的一天傍晚,於病房中醒來見的第一人便是秦臻。
對傅沉年,寧央是因其丈夫的身份下意識的依賴,而對秦臻,則含著類似於小雞第一次睜開眼見到雞媽媽那種原始的無法用科學理論解釋的情感。
寧央正高興自己不用喝那看起來就很苦喝下去肯定更苦的湯藥,抬眼瞧見秦臻,久別又逢的欣喜混搭著早晨的輕鬆愉悅心情促使她對秦臻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秦臻你來了,我正打算給你打電話呢。」
秦臻生生被這笑容止住了腳步。
寧央是不常笑的,她大多數時候的情緒波動都幾乎趨近於一種人眼不可察覺的程度,但失憶這件事似乎是一個分水嶺,讓這人的性格走向了兩極的終端。
秦臻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柳惠因寧央工作的原因而與秦臻相識,寧央初進盛輝,秦臻作為她的經紀人,來往於公司於雲溪苑之間,頻繁時一周多達四五次,次次皆為柳惠接待。
柳惠熱情好客,秦臻進退有禮,相識到熟悉的過程是如流水般自然的。
她笑著引秦臻坐下,轉身進了廚房,去準備待客的瓜果。
寧央懷裡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她背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傅沉年還專門給她塗了祛疤痕的藥,現在是一點也看不出來受過傷的樣子了。
「我今日來是為工作,公司里給你請的假也差不多了,你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若是可以的話,我就向上邊銷假。」
「好了。」寧央說著拿出了手機,找出來一段錄音,沒點開播放,「不過,有一件事我覺得你需要知道,這段錄音是我昨天錄的,上面的兩個人一個是明遠的經紀人,另一個我看明遠資料的時候見過,她是明遠粉絲後援會的會長,這兩個人昨天在商量準備反黑我的事。」
秦臻絲毫不覺得意外,「陳若柳的風評在經紀人圈子裡一向不太好,之前就曾鬧出很多和其手下藝人的粉絲後援會不和的傳聞,明遠這個人確實是一棵好苗子,科班出身,演技經過三年的打磨趨近於自己固有的一套特色。」
說到這,秦臻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寧央,悠悠的說,「比你強多了。」
寧央「……」
專門說來打擊她的。
「這比較就出來了,他進圈三年了,我才三個月差不多,他是科班出身,而我是個寒磣的半吊子,所以,別當一塊看,比是沒法比,且看看我能走到哪個程度,盡我所能吧。」寧央看著秦臻說。
她的姿態是隨意的,眉眼瀲灩,淺淺笑意掛在唇角,卻在舉手投足之間同傅沉年一樣給人以無形的壓力。
秦臻在職場沉浮幾年,見慣許多人和事,女性之中,數寧央給她的印象最深,這最深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