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甦醒了過來,也想起了他們的羊駝。
大驚失色的奔出木屋來到了河邊,見我和鍋盔、秦沖三人正在盡職盡責的代為放牧,都甚為感動。
臨離開前土著特地留下了兩隻羊駝,作為酬謝之禮。
我們也以谷酒相贈,邀請他們經常過來做客。
三位土著牧羊人兄弟的姓名很是特別,林鐵翻譯過來的稱謂分別為大山之子、大河之子、山鷹之子。
林鐵的解釋是,他們這些南荒土著部落的小娃,向來是以出生時的地點或所見所想為名
在山邊出生便是大山之子,生在河畔便是大河之子。
母親在生產前看到有山鷹飛過,便會給剛出生的小娃取名山鷹之子。
這令我不禁想起了達麗羅川上的陀歷部落,還有逝去的麥田鹿姑娘。
「哈哈哈!山仔、河仔、鷹仔!後會有期!後會有期!」
林兄聽罷大笑了起來,直接以故鄉南安郡的叫法,和土著的牧羊人們拱手惜別了。
山仔、河仔、鷹仔回到部落後,肯定把我們駐地和冶金的石爐當作奇譚傳給了他人。
不久之後,納斯卡納海國的官家土民、男女老幼接踵而來,如趕集或者參加太陽神廟的祭祀一般。
原本千年靜寂的高峽深谷,一下子變得熱鬧了起來。
這些無所事事的土著,對於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感興趣。
圍觀我們採下大石敲成小塊,再碾壓成粉。
成日跟在我們的身後,盯著大夥哼哧哼哧的砍下樹幹截成小段,再一捆一捆的搬入石窯之中。
印加也不寂寞了,領著四五個小娃在羊駝群中快樂的嬉戲,或是在山間教授他們如何
彎弓狩獵。
背著藤簍的土著女子,給我們送來了吃不完的木薯和苞谷。
老邁的土著老叟,用竹筒吸食著一種燃燒的草葉。
厚重而又綿長的焦香,使我不由想起了天竺國的忘憂毒花。
一天, 我和林兄正在可勁的推拉著鼓風的橐籥。
土著人牧羊人山仔和他的同伴們,坐在旁邊的石堆上正傻乎乎的盯著我們。
苞谷釀製的烈酒令之陶醉,這幾個牧羊人每天都會趕著羊駝翻山越嶺來到峽谷,向我們討要酒喝。
期初只是三五土人,我們每次都會盛情款待,讓他們每每大醉而歸。
可如今不行了,呼拉拉來了這麼多土著,都是奔著我們的美酒而來,已是供應不起了。
「大哥!我打算與這些土著做筆交易!呵呵!」
我忽然靈光一現,有了一個很大膽的想法,或許能把我們從當下牛馬一般的勞作中解救出來。
「交易?哈哈哈!如何做交易?我們又拿啥和人家做交易?」
聽我所言,暴汗淋漓的林兄搖頭笑道。
「大哥,你怎麼把自家商者的身份給忘了!俗話說,但有人煙皆有生意,但有所需皆可交易。這些土著不請自來,便是對我們有所需,這其中的買賣也就來了!」
我不緊不慢的推著橐籥,提醒林兄道。
「賢弟所言有理!土人垂涎於我們的苞谷美酒,可我等今日對於他們無所需也!此等交易徒耗時日不做也罷,還是早點把黃銅冶煉出來才是正事!」
「我們怎麼會無所需呢?大哥就不想坐在濃蔭下面飲酒歇息,指揮一大幫的夥計給自家做事?」
「哎!為兄這腦袋算是鏽了!」
林兄也是絕頂聰明通透之人,稍加點撥便明白了我的意思,不禁苦笑著長嘆了一聲。
「不錯,土人所需是我們的清酒。將來黃銅出爐,他們還會迷上我等的銅斧、銅刀。而我們如今最缺的就是人手,這些成日沒事幹的青壯土著何不為我所用?如此各有所需,生意成也!大哥,你我海陸商者出生,平生最擅長的便是這般的交易。哈哈哈!」
我停下了橐籥,瞅著正在樂呵的土著山仔、鷹仔他們,不禁開懷長笑了起來。
晚間吃飯時,我又把自己的想法向眾人訴說了一遍。
對於早已疲憊不堪的眾兄弟來說,如此妙計可謂久旱逢甘雨。
冶金術如能大功告成,等第一錠赤銅出爐,我們每天主要的營生會是釀酒和狩獵。
採石燒炭、鍛造銅器這些苦差,全部用貨
第二三三章 冶金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