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立刻挪到一旁,見生死二氣凝聚成躺在地上的徐大,驚喜萬分。
徐誠立刻上前扶起徐大,關切問道:「孫兒,沒事吧?」
徐大擺了擺手,臉上儘是病態一般的蒼白,「徐二元嬰快散了,給我找點活人。浩然宗有這麼邪性,大軍怎麼圍過來的?」
「先不說這個,你沒事就好。」徐誠臉上滿是欣慰的笑容。
他剛準備離開,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我傷成這樣都不著急,你急什麼?」徐大身體雖然虛弱,但還是有精神調侃起來。
「那肯定急啊,你們三個都遇襲了,我急得要死。」徐誠擠出一抹笑容,將徐大交給吳戒嗔,「你先帶他回去,我幫著去找人。」
吳戒嗔不疑有他,立刻帶著重傷的徐大消失在原地。
徐誠後背瞬間佝僂起來,挪移至一處深坑中,看著裡面的景象,淚水再次不受控制湧出。
姚青衣躺在深坑中,身上滿是密密麻麻的劍痕,已經氣絕身亡。
而殺她的人,是之前沒有露面的武思空。
徐誠合上姚青衣雙眼,將姚青衣背起,後背越發佝僂。
「孫女,咱們回家!」
鬼卿大戰之地,夜輝雙眼緊閉,感知著周圍的靈氣波動。
「找到沒有啊,急死個人!」百里隱急得在原地團團轉。
百里柔低聲道:「爺爺,您別吵了,別影響夜爺爺。」
百里隱這才安靜下來。
不遠處,夜夢淚流滿面,若非夜貘攙扶怕是已經摔倒在地。她緊張地看著夜輝,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
夜輝在原地站了許久,緩緩睜眼,「應該是沒死。」
夜夢與百里柔瞬間鬆了一口氣。
「應該是什麼意思?」百里隱急聲問道,「你倒是給個準話啊!」
夜輝沉聲道:「他身上有夜家的傳承畫軸,如果他身死,傳承畫軸會被夢道覆蓋,別人無法拿到。可我設的防護沒有啟動,說明他應該沒死。可奇怪的是,如果他沒死,我應該能感受到具體的方位才對。可現在只有個模糊的方向,只能感應到傳承畫軸在浩然宗境內。」
夜貘輕聲道:「他在那一場大戰中拉著幾十萬修士入夢,也許是將傳承畫軸的力量透支了,這才無法具體感應到。」
夜輝撫須沉吟,「也只有這個解釋了,不管怎麼說,他應該是沒死的。只要人沒死,想辦法找回來就是。宗主已經下令撤軍,此處不是久留之地,來日方長,先走吧。」
百里柔與夜夢凝望著浩然宗的方向,在長輩的輪番催促下,這才流著淚轉身。
鬼卿封地中,申屠尋了一處隱秘之地,為柳靖仇立了一個冢。
他蹲在墓碑前,重傷未愈導致他時不時咳嗽幾聲,向來冷漠無情的眼眸中,多了幾分溫和。
「我知道你讓我走是因為我更有把握將消息送回去,雖然是出於任務與利益的考量,但畢竟是你用自己的命換了我的命,謝謝。」
「你我雖相識近二百年,卻只是點頭之交,談不上朋友,因為我這個人沒朋友。」
「說實話,你以前在我心裡的地位甚至沒有易仁高,因為我總覺得你無非是命好一些,有師父照顧你。」
「可是現在,我覺得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你比那個反覆無常的小人強多了,是我一直錯看了你。」
「當年一起逃荒,你是那麼不起眼,卻在最後一刻做了這麼勇敢的事。」
「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弟弟被人吃了,我也吃了別人的弟弟。從那以後,我不需要任何感情。」
「現在,我把你當弟弟。」
申屠撫摸著柳靖仇的墓碑,緩緩起身握緊刀柄。
「暗影從不為死人報仇,但這次例外。弟弟,哥哥為你報仇!所有牽連此事的人,我會把他們的頭顱全部砍下,以此來祭奠你!」
隨後,他回到暗影總部,直奔存放卷宗的地點。
這個地點暗影中只有兩個人能開啟,除了鬼卿就是他。
他要趁著還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到暗影身上時,把所